「魏老爷所作所为都是为一家大小,公孙自认如果遇上相同的事,定会先保自家亲人,公孙又怎会瞧不起魏老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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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客房,山风便把门窗全打开,一回身正要问清楚,哪知他已半褪外衫坐在床缘,两人四目交集,她圆脸泛红,把视线调开。
嗯,她觉得窗外景色也不错啊……
「山风,妳开窗做什么?」
「唔,也没有。」怕他着凉,她只好合上门窗,咕哝道:「小时候,五叔不是教过咱们,要防隔墙有耳的方法,就是把门窗打开,谁要进来院子一目了然。」
公孙显凝视她一会儿,嘴角若隐若现的扬起。「我还记得。不过他忘了告诉妳,若是有人躲在屋顶偷听,那该如何是好?」
这话是在取笑她,她还听得出来。她恨恨瞪他一眼,恼声道:
「我孩子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算你倒楣了。」
「山风,妳过来。」
她叹了口气,轻声道:「『妳过来』,这话我常听,明明是我年纪长些,辈份也高些,但总要听着你的话。」虽然在抱怨,还是走到他的面前。
他眉头轻拢,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是妳相公,妳自然该听我的。」顿了下。「以后别在外头提什么辈份的事了。」
她随口应了声。相公大如天,她当然知道,从她嫁了之后,她就发现,她的相公理所当然放弃了侄子之名,彻底实行相公权利,不像以前任她耍赖撒娇。
她内心正腹诽着呢,突地感觉腰间被他的双臂抱住,而后他微微施力,逼得她往前两步,完全陷进他的怀里。
她站得笔直,他抬眼看她,道:
「要让人听不见秘密,还有个方法,我教妳,妳弯下身来。」
她一时掩下住好奇,弯着身与他平视。
他的脸庞抹着倦意,但黑眸燃着高温,轻轻压下她后脑勺,在她耳畔轻声道:
「山风,妳道咱们这样说话,有人听得见么?」
她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他的声量极轻,她没有仔细聆听是听不清楚的,但他几乎是咬着她耳朵说话,这又让她怀疑他居心叵测。
「魏府不管谁给妳食物,都别碰。」
她心下一凛,听出他言下慎重之意。
「我们在明敌在暗,魏府至今无事,不表示无人在暗处监视。如果真如我与春香所料,血鹰是朝廷某名高官饲养的组织,那么绝对得高估对方势力。」公孙显发觉她浑身僵硬,淡声道:「我说过,魏林想保住一家老小,这无可厚非,我要是遇见相同的事,首要便是保住我的妻小,多余的事我顾不了,魏林得自求多福了。」
她垂下视线,低声问道:「我都有些迷糊了,你到底安排了什么?」
「我只安排一个诱饵,魏林之事跟妳的出现,在我意料之外。」他静静地说。
那就是,只有延寿才是他安排的。她跟铁拐魏林都打坏他的计画吗?
「一开始,你就要延寿出现在江湖城,让天下江湖人都知道她出现,是不?」
「我本意确实如此。哪知傅棋先一步找到她了……」语毕,他微有沉思。
「延寿她……真能过目不忘?」
「她确实过目不忘,但那是长年练来的,三刻钟内不默下,她定忘掉五成,一日再不默下,她只能详记一成。」
所以刚才延寿才找借口匆匆离去吗?这对延寿来说太危险,没有一定的交情或者爱慕,是无法付出这么多的吧?山风默然不语。
「她身为诱饵,随时有危险,妳别跟她太靠近,除非我不在场,妳才能跟她求助。我妻子的真正身份,除了三叔跟春香外,没有其他人知道,妳也暂时别告诉她。」
这话听起来真冷漠,当延寿是工具似的一样利用,她听了百味杂陈,不知该喜该忧,难道在他眼里,真的只有她吗?心口有点甜又有点酸涩。
「山风,现在咱们已经进了一大步,有名单又有公孙要白,也许下一刻就是妳的解药,妳该感到高兴才对。」
「嗯……」她轻轻应着。
他目光一厉,忽道:
「如果妳出岛,是为了以身引血鹰,同归于尽,那妳可以停止这个想法了。妳要敢破坏我的计画,我绝不原谅妳。」声音虽轻,却是十足的警上口。
她心头一跳,没想到他竟然看穿她的心思。她只是想,拖了这么多年,没有结果,不如由她牺牲,反正她也不想撑了……难道她就这么藏不住心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