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老师怎么就这么不像她知道的那些婆婆,怎么就能通情达理到这种程度!
孙娅凡觉得以前的自己过分了。
她太惭愧了,以致于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给自己扣帽子了。
“话不是这样说的,就算我满十八岁了,我爸爸和妈妈离婚却不告诉我,我也会很生气的。这不是成没成年、该不该管的问题,是家人们之间的尊重问题。”
诸葛繁炽挑眉,这姑娘的想法倒是和花洛娇的如出一辙。
当初她嘲笑花洛娇为这事生气是管得太宽,花洛娇也说了这样的话。
“如果我和星吟爸爸离婚,却不告诉星吟,你觉得那小子能像我现在这样平静好说话?”
诸葛繁炽想到这里,捏拳放嘴边笑了一下。
她起身看着孙娅凡:“好了,没事,你也道过歉了。”
说着就把那手串摘下来放到她手上。
孙娅凡一愣。
诸葛老师的手掌有点凉,指腹的位置略微粗糙,按在她掌心的时候带来一种奇怪的感觉。
让她浑身上下像是过了电一样。
可这是做什么?
这时,诸葛繁炽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手串是你爸妈给你护身用的,你拿回去,我不缺这些。”
孙娅凡的瞳孔瞬间紧缩。
她猛地站了起来。
“是褚云辰跟你说的?”
随后又咬着牙含含糊糊说了些什么。
诸葛繁炽只听到“撕了”、“渣男”这两个词。
然而这时孙娅凡好像突然觉察到在她面前说这些不好似的,又恢复了清冷表情。
她把那手串推回诸葛繁炽手中。
“诸葛老师,我妈妈总说,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这东西您不要就扔了,我出去看看他们布置好会场没有。”
说完就跑了,嘴里还在念着“找死”、“混蛋”之类的。
诸葛繁炽看着手心里的南红手串。
串珠是扁圆形的,戴在手上一大圈,很霸气也很有重量。
如果娅凡的爸爸一帆风顺的话,娅凡估计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心头宝吧。
诸葛繁炽把那手串重新串回手腕,抬手的时候转了转手腕,那串珠便跟着轻轻一荡,在天光下闪着微润的红光。
而此时,二楼花洛娇的房间,乐言也在道歉。
“呜呜呜花老师,我对不起你!是我要褚星吟跟我隐婚的,是我不让他告诉你们,因为我怕婆婆会对我很坏。”
花洛娇捏了捏手里梨花烫的脖子,梨花烫舒服得闭上眼睛。
花洛娇:“小言,你别这么有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