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格外好奇,只是她不好去问时见鹿,正好公司的项目进行到最关键的阶段,她开始忙了起来,整日早出晚归,就算是时见鹿,也因为她手上重新拿回来的那个项目忙碌起来。
薛晨顾不上其他的事情,全部心思投入到了公司里,更是连时见鹿的面也没见过几次。
“薛总,楼下秘书说时副总因为家里有点事情先下班了。”张蔓的声音从办公室内线电话里传来。
“好,知道了。”
当天晚上薛晨还有个饭局,是和公司项目有关的饭局,她不得不去,时见鹿那里她顾不上。
晚上十二点,薛晨喝了好几杯酒,被张蔓送回家之后,直接倒在地上睡着了。
这样的情况导致第二天薛晨头痛欲裂,整个人浑浑噩噩没有力气,喷嚏也一个接着一个的打着。
刘姨早晨来做饭,久久没看到楼上有动静,喊了几声也没得到回答,去了薛晨房间才发现她发高烧烧得脸色通红,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薛晨这个状态吓得刘姨急忙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又给薛礼打了电话。
输了液之后薛晨恢复了一些力气,在薛礼的照顾下喝了碗粥,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薛小姐的情况不太好,她对某些药物过敏,我不能随便给她开药。薛小姐应该在其他医生那里也开了药,不知道吃了些什么药物,我可能需要对照着开药。”
请来的家庭医生有些为难,“不知道两位是否能把薛小姐的药物先拿给我看看?”
“刘姨,晨晨平常都在吃药?我怎么不知道。”薛礼一头雾水,“你知道吗?”
刘姨也是一脸疑惑,“我也没听说过,小姐平时也没吃过——哦哦,我在小姐的抽屉里看到过几瓶药,小姐可能在吃那个药,我去拿来给医生瞧瞧。”
刘姨去了薛晨房间的抽屉里找了药,拿着过去,“就是这个药。不知道是不是小姐在吃。全是外文我也看不懂。”
家庭医生接过来看了看,有些惊讶,“薛小姐吃的失眠药和治疗抑郁症的药物?”
“什么?!”薛礼不敢置信的直接站起了起来,又后知后觉的想到薛晨还在休息,拉着医生走出了房间,压低声音追问:“医生你确定没看错?”
“没错,这是法国进口的失眠药物,还有这个,治疗抑郁症的药物。薛夫人,您不知道的话,可能是薛小姐不想让您担心吧。我这就给她开一些吃的感冒药。不会和这些药物产生反应。”
直到家庭医生离开,薛礼才红着眼坐在床边守着薛晨。
刘姨端着饭菜上来,轻声劝道:“老夫人,吃点饭吧。小姐起来看到您这样肯定也会心疼的。”
薛礼背对着她擦了擦眼角。
之前薛晨来找过她,隐隐透露过晚上不好睡觉,会失眠,可是她还以为薛晨是因为工作太忙所以才会失眠,谁知道真相竟然是这样。
晨晨这才多大的年龄,竟然会有抑郁症。
都是她的错,都怪她这个当妈的,没照顾好晨晨。
薛礼的自责和愧疚一瞬间敌过所有,她甚至觉得自己做错了。当初就该一直反对下去,不让晨晨和时见鹿在一起,更不该让晨晨和时家牵扯上关系。
薛晨睡得半梦半醒间听到抽泣声,她费尽睁开眼,看清楚床边的人,笑了笑,哑着嗓子喊人:“妈,你哭什么呢。我只是生个病又不是死了。”
“晨晨,你醒了!”薛礼抹了把脸,又高兴又想哭,“吓死妈妈了。”
“你这孩子,怎么能不告诉妈你得病了?担心死我了。”
薛晨目光落到床头的那个药瓶上,有些无奈,“在治疗,我的病情很稳定也在好转,不用担心。”
“你这样子让我怎么放心得了。”薛礼眼泪又流了下来,“是不是因为时家的事情才变成这样的?”
“妈,我真的没事儿,你就别担心了。我现在浑身没力气,有吃的吗?”
“有有……”薛礼急忙去端饭菜,把这个话题跳了过去。
薛晨躺在床上睡了大半天,身体都睡僵了,这才爬了起来走动走动。
薛礼实在不放心,留在这里照顾她,直到晚上睡觉前都没看到时见鹿回来。
薛晨是习惯了,薛礼更是经过今天的事情,对时见鹿产生了一点点责怪。
薛晨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去了公司,薛礼想把人留在家休息都没能留住,只能道:“自己注意身体!按时吃药啊,晨晨!我中午来给你送餐!想吃什么发消息回来,别点外卖了,知道吗?”
薛晨答应了下来,开着车疾驰而去。
落了一天的工作量,薛晨没那么多时间去考虑身体状况,一进办公室就扎进了项目里。
中午如果不是薛礼来送饭,她可能都会忘记了去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