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成波自认是有文化,有身份地位的人。
虽然他以前不过一滩烂泥,但在榆梦嫁给段国奎后没多久,他就变了。
变得有城府,变得阴暗,变得勤奋起来。
十多年过去,也有了身份地位,再不是曾经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废物。
而段国奎不过是个靠女人的软饭男,一个乡下泥腿子。
段国奎前妻是个资本家的小姐,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却遗留了一笔不小的财产。
段国奎将人和财哄骗到手,靠着钱,买官升职,后又嫌弃资本家小姐的身份不好,会拖累他,便想法子弄死。
虽然借的是榆梦的手,但在榆成波的认知里,全是段国奎的错。
后来为了他榆家的权势,靠着榆梦,攀附他榆成波。
虽然榆成波发家比段国奎晚,但榆成波自信的认为,他比段国奎有本事有能力,这些年扶摇直上,已经将段国奎甩到了天边。
何况即便他榆家没有权势,也是妥妥的帝都人,是段国奎这种乡下小子望尘莫及的存在。
段国奎娶榆梦,就是在攀附他,攀附榆家。
所以十多年来,段国奎凭借平平无奇的资质,在工作上,稳步上升,靠的就是他榆成波。
如今段国奎小有成就,就开始沾沾自喜,自以为是,过河拆桥,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乡下人。
鼠目寸光。
榆成波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段国奎,如今自然也不会。
以一副上位者姿态,冷声道:“做人做事,最忌贪心不足,我不管你打什么主意,见好就收。你和小梦的婚姻,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咱们不用强行维系。”
“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是合理的,我都答应。你若继续冥顽不灵,那么别怪我心狠,不念这么多年的情谊,让你哪来,回哪去。”
段国奎恼恨不已,老东西,不但看不起他,还威胁他。
好,好得很。
收敛眼底的戾气,笑道:“爸……”
榆成波抬手,制止段国奎的话:“看来,你是不想好好谈了,既然这样……”
“榆先生,”段国奎几乎咬着后牙槽,换了称呼。
榆成波冷笑一声,说不尽的讥讽,不再开口,示意段国奎继续。
段国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却又生生忍了下来。
“榆先生,小梦和我当初也是情投意合走到一起的,我们一起经历了不少事,这些可都是无法磨灭的情谊。十多年的感情,也不能说断就断。”
这是在提醒榆家父女,当初他们在一起,是榆梦第三者插足,甚至故意谋害了一条人命。
真算起来,榆梦得挨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