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差爷客气了,您在牢中一直对我们夫人多有帮衬,我们夫人也是知道的。”
钱小五自己也清楚,要不是沈夫人专门点了他,他现在就应该在和外院那些人一般被绑了用刑。
看了一眼图南清朗的眉目,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图南打断了。
“钱差爷,我们夫人醒了是要用膳的,我先去厨房了,如今这后院里多是我们沈家的女眷,您来往也不便,以后有事在圆门叫我一声就是了。”
“好好好,我就在侧门上守着,姑娘有事只管吩咐。”
目送那个穿着狱卒衣裳的年轻人垂头丧气地离开,方祈恩抬脚走上前。
“图南姑娘,沈夫人身子可还好。”
图南微微抬眼,看了看他:“大人,你们西厂的人一直在外面守着,怎会连我家夫人身子如何都不知道?还是说各位大人最会的就只是听壁角?”
被人这么刺了一句,方祈恩也不恼,他笑了笑:
“是我等疏忽才让沈夫人身处险境,在下是特意来向沈夫人请罪的。”
说完,他对着图南深深行了一礼:
“图南姑娘受累了。”
图南脚下一转,避到了一侧。
她歪了歪头看着这个格外俊俏的男子,眉头轻轻一皱。
这时,一个穿着青色棉比甲的丫鬟急匆匆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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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南,姑娘醒了。”
方祈恩也不多话,只跟在两人身后,见两个丫鬟一个进了偏房一个去了厨房,他也在偏房门前站定。
赵肃睿刚睁开眼,脸就皱到了一起。
疼,浑身都疼,看来昨夜摔的那一下着实不轻。
手上的烫伤已经被抹了药包起来,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就看见阿池端着热水盆走到了窗前:
“姑娘,您醒了?”
“什么时候了?”
“寅时三刻,您刚睡了一个时辰。”
“咝——你和图南都过来了?那宅子里的事儿归谁管?”
“图南交给了青莺。”
青莺?这倒是个人选。
夏荷心中有愧,敬她也畏她,柳甜杏也听她指派。
倚在床头,赵肃睿在心里想了片刻,勉强有了些精神,阿池用帕子给他擦脸,他不耐烦阿池轻手轻脚,直接自己拿过来抹了两把。
“图南呢?”
“图南给您端吃的去了,饭食都是她亲手做的,童五一直守着厨房。”
“施新梅呢?”
“在那边耳房里,图南让几个手脚利落的小丫鬟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