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昨晚一样,留在了皇城司。
不得不说,张小娘子是有些本事的,服下药,他身子便舒坦了许多,让孙怀备了水,沐浴更衣,再躺到榻上,整个人便松缓下来。
看着帐子,脑子里天旋地转。
一宿未眠带来的困乏,让他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段隋说的那个夫唱妇随的画面,不知不觉便浸入脑海。
但主人公却不是曹翊,而是傅九衢自己。
一切都十分自然,好像他们原本就该那样一般。
嗔怒,埋怨,轻笑,浅骂,全是那般真实。他心窝里发颤,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拉她入怀,并不去斟酌要如何开始,也不需要说什么,只是掐紧那一截细腰,便将人紧紧贴在怀里,为所欲为……
他不是他,不是那个可以自控的广陵郡王。
身子不是自己的,思维更不是,疼痛感像催人神识的毒药,骤然袭入脊柱,发散到四肢百骇,脑门一热,待他意识到什么,幽然从梦中醒转,耳朵里竟是那小娘子咬牙切齿的娇骂。
“郡王……不要……”
软绵绵轻蜷蜷,说是不要,却缠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傅九衢猛地从榻上坐起。
后背全是汗水……
漆黑的卧房里,没有半丝光亮。
孙怀在外面的地铺上,发出轻微的鼾声。
整个空间里,只有他急促的喘息……
指尖没有顺滑的青丝,只有微凉的夜色。
滚烫的也不是小娘子紧绷的身子,而是他的额头。
“孙怀……”
傅九衢一出声,才发现嗓子喑哑,喉头干涩,像被烈火灼过一般。
“备水。”
出一身汗,沐浴后,傅九衢才彻底从梦中醒来。
天快要亮开了。
傅九衢懒懒地倚在榻上,仿佛失去了力气。
窗外晨曦薄透,鸟叫声清脆伶俐。
又是新的一天,活着的一天。
傅九衢垂下眼眸,吩咐不停打哈欠的孙怀。
“小嫂开业,我也不好视若无睹,你去备一份薄礼,送过去,就说是给三个孩子的一点心意。”
孙怀打哈欠的嘴巴,张得大大的。
闻言,僵硬着看了主子一眼,又啊的一声。
“小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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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见啦~~宝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