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佛祖嘿!”
卢仚骇然看向了胤垣:“这些日子,我在三河原……”
卢仚默默的开始回想,他在三河原的荒原上苏醒,就跟着周老刀,一路打打杀杀的,好容易行到了如今……他还辛辛苦苦的,拖拽着那么大的一块金属陆地,横跨大片混沌,不远万亿里的来找胤垣!
他在那里打死打活的流血流汗……胤垣在这里,在这里……
问题就在于!
白鼋也就算了,这小娘子这辈子,算是栽了。
令狐璚么……她眼瞎了,卢仚不怪她,她眼瞎了,硬是在楼兰古城的时候,就和胤垣勾搭在了一起,被弄大了肚皮,不怪她!
问题是,另外五个令狐氏的少女!
她们是……她们是中邪了吧?入魔了吧?被人下巫咒了吧?
她们的肚皮!
卢仚看看胤垣,再看看一脸喜色的鱼长乐,幽幽道:“小僧很想说,某些事情,是鱼老公您犯的错……但是鱼老公您……您……您……咳咳!”
鱼长乐被卢仚一句话堵得直翻白眼!
胤垣则是用力的搓着手,干笑道:“多子多福,哈哈,多子多福嘛……我也没想到,是真正没想到……谁知道呢?”
“这,这不是,落难了嘛,颠沛流离嘛,一路挣扎求存嘛。”
“这孤男寡女的,凑在一起,我这个人呢,就是……就是一颗爱心啊……就见不得小姑娘家家的委屈流泪!免不得,就多呵护一些,多爱护一些,就……”
胤垣背着手,仰面看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是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也都会,犯下同样的错吧?”
卢仚沉默不语。
阿虎等虎爷无言以对。
五位大爷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鹦鹉有气无力的举起了翅膀:“看什么看?一群……单身狗!呵,那个浑身黄毛的,不要东张西望的,单身狗,我说的就是你……在场这么多公的,喘气的,就你一条狗!”
大黄抬起头,嗔怒,朝着大鹦鹉亮出了白生生的牙齿。
白鼋已经一熘烟的窜到了卢仚面前,她不看胤垣,而是一把抓住了卢仚,好似受气的小媳妇见到了娘家人一样,瞪大眼睛,扯着嗓子就尖叫了起来:“法海兄弟,你可算来了……你可要,为大嫂我做主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旁的令狐璚也凑到了卢仚面前,颇有点同仇敌忾的一把抓住了卢仚的胳膊:“法海兄弟,万万没想到,所谓的姐妹之情,居然是如此的虚伪,如此的脆弱!”
“她们,她们,她们怎么能如此无耻,连我这个做姐姐的相公,都能下手抢?”
那五个令狐氏的小娘子也是凑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就开始联手抨击白鼋,攻击令狐璚。她们话里话外,无非就是白鼋不够温柔体贴,只知道霸气蛮横;而令狐璚更是空有‘姐姐’虚名,毫无‘姐妹之谊’……
七个女人凑在一起。
这还是七个大肚皮的女人凑在一起。
卢仚一脸惶恐的看着七张快速的上下跳动的红润嘴唇,只觉得耳朵里‘嗡嗡嗡嗡’的,好似有一万个佛祖在他脑壳里念经一般,震得他七窍生烟,震得他浑身发麻,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胤垣则是张开双臂,乐颠颠的朝着那几个满地乱滚的孩童迎了上去。
“唉哟,爹回来了,有没有想爹啊?”
“哎,看到那边的那个高大魁梧的光头大叔了没有?”
“他就是法海,俗家名叫做卢仚的就是,他可是你们亲爹的好兄弟,真正是异父异母的同胞亲兄弟啊……”
“法海大叔来了,为父的心就定了。”
“法海大叔来了,这天也就敞亮了。”
“法海大叔来了,再也不用担心了。”
“拨开乌云,得见青天啊……啧啧,这漫天乌云都散了,咱爷们儿,又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了!”
小湖上。
远远的,一条木船贴着水面轻盈的滑了过来。
木船上,站着十几名身着劲装的精悍妇人,一个个气息森然,颇有几分高手风范。
在这些妇人簇拥下,一个身材高挑,鹅蛋脸,丹凤眼,生得颇有几分温婉之一,但是一双剑眉高高挑起,将那几分温婉彻底斩碎,莫名让人感到一丝肃杀、凌厉之一的美妇人,正裹着一条大斗篷,静静的站在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