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鹏举明白了,国舅爷这是明的暗的,双管齐下,去打听这些家伙到底几斤几两。
只要他摸清楚了对方的底牌,到时候这群远道而来的人,诚意究竟是几何,湛兮就能轻易看透了。
湛兮心中的小人潇洒地撸了一把刘海——表演秀没意义的家人们!小爷我啊,已经去偷你们的家咯~
“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云翼,你且将这些都给陈尚书过过目。”
“是,我这就去办。”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可将军府那边丝毫没有消息传来。
谭勇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了了,终于,他向兄长崔恪说出了事情的起因经过……未知的结果令崔恪一同陷入了心惊中。
崔恪到底比谭勇要更沉着稳重,他惊是惊,却没有太过失态。
谭勇看着兄长严肃着脸出去了一趟,没一会儿他又进了这厨房兼柴房,将粗糙的木门合拢。
“阿勇,你不该如此莽撞,便是要告诉我此事,也该看看阿娘的情况,好在阿娘方才服药后,已经睡下了,不然叫她听见了,岂不是令她寝食难安?”
谭勇一个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了自己的脸上:“都怪我,我现在急昏了头了……可是大哥,为今之计又该如何是好?”
崔恪俊秀的眉聚拢了起来,他头痛地看着这个打小儿就格外“精明”的义弟,崔恪早知道的,他这个弟弟早晚要有这么一遭的。
“此事你实在是大错特错,你见利起意,丝毫不过问我的意思,便急切地投机取巧,”崔恪严肃着脸,最后却没能绷住,叹了一口气,“但你也是为了这个家的一片好心……也怪兄长我无能!”
“大哥!不怪你!倘若不是我……国舅爷至今没给个信儿,可是真的恼了?这婚事虽未走六礼,但到底已经摆在的明面上……”
崔恪一把按住了谭勇的嘴,不让他往下说:“为今之计,你我兄弟二人能做的事,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等。”
是的,等!
因为谭勇本就是不知情的,这婚事究竟应该如何处理,他们只能等国舅爷那边传递出态度。
“国舅爷可会迁怒?”谭勇有些不安地问。
崔恪摇了摇头:“国舅爷不是那种人,你不必担忧……”
就在此时,柴房外传来了陌生的哟呵声:“敢问这是崔宅吗?我等奉曹国舅之命,特来给崔公子您送一份薄礼。”
兄弟两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喜之色,谭勇喜得又哭又笑,崔恪却只是理了理衣袖。
“该准备纳彩了。”他说。
湛兮原本还是打算要进宫一趟的,毕竟他已经有一段日子没进宫了,前几日开始大虫儿就没少派太监出来含沙射影地喷他。
可是湛兮看了看天色,入秋后,白日就变短了,如今天色看着也暗淡了下来……
哦豁,天要黑了,天黑了还出什么门?还是在家里窝着吧!
湛兮最后选择放弃入宫,可怜宫里头的二皇子还在眼巴巴地等,湛兮却已经争分夺秒地开始完善自己那些“儿童游乐园娱乐设施”的图纸了。
先前那个庞大的包括了攀爬、钻隧道等设施的滑滑梯,湛兮已经切分成了可拼装拆卸的部分,令工匠们加班加点地赶制,可到底还缺好一些游乐设施,他得抓紧时间画图才行,否则还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小太子的六岁生辰。
而宫里头的那只小老虎,果然在久等湛兮不至后,受不了了,委屈巴巴的眼泪都差点要把曹穆之的态度泡软了放他出宫去,但她到底是挺住了。
最后卖惨不成的二皇子又让太监拖着自己的“家当”(玩具),自己抱着狗,往东宫跑。
太子见二皇子来了,显得非常高兴,他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如今终于时机成熟,说书先生说他的说书技巧已经“炉火纯青”了!
太子上去拉弟弟的手:“二弟,孤今天给你讲个很有趣的故事。”
原本情绪还有些低落的二皇子闻言,倏地抬头,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什么?是什么故事?”
“咳咳,”太子格外矜持地清了清嗓子,“是这段时间外面那些坊间的茶楼里最受欢迎的说书了。这个故事叫《仗剑江湖》,孤讲得不比外边的说书先生差,你想听吗?”
只记吃不记打的二皇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想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