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皇子头疼地挠了挠头,来了个暴躁三连:“你到底是谁啊?你有病吧?你怎么还在啊?”
现在,就连湛兮都已经不打算探究这厮到底是谁了,哪怕他是常山大长公主的嫡长孙,湛兮现在都只想叫他滚远点,有病就应该在医馆好好锁着,别莫名其妙出来咬人。
然而,就在湛兮要开口叫神策军暴力输送的时候,远远地又传来一道声音。
这声音很陌生,因为似乎忽然就进入了变声期,嘎嘎嘎地像一只聒噪的鸭子。
“小国舅、闻姑娘,我带来了一壶‘猴儿酒’!”樊月臣笑得腼腆,哒哒哒地跑着过来,“哦!对了对了,我还给小猫小狗们带了点肉干,是阿耶从安北寄回来的特产。”
结果樊月臣刚站定,还没听见湛兮的回应呢,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惊呼——
“猴儿酒?那不是猴儿们千辛万苦采集的野果酿制而成的么?你生来地仙,竟要对畜生们横行霸道,行此偷窃之举,实在令人不齿!”
樊月臣震惊回头,傻眼了:“……啊?”
估摸着樊月臣腼腆害羞不出门不见人的一辈子,都没遇见过这样恶劣且强势的劈头诘问,还是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的。
樊月臣老半天答不上话来,只能呆呆地抱紧了怀中的猴儿酒,脸上尴尬又羞愧。
湛兮见状,把小阎罗从上官无病的怀里拽了出来,一把子又甩到了樊月臣的怀里:“喏,它饿了,你的肉干,给它吃吧。”
“喵喵喵”对对对,都炫我嘴里。
“哦!哦……好的好的。”樊月臣如梦初醒,赶紧把猴儿酒交给了一旁的丫鬟,抱着小阎罗,努力从衣袖里掏他的小肉干。
那个莫名其妙的小郎君,如今在湛兮看来,明显就是大脑湿气过重了!
但湛兮懒得给对方找老中医拔罐祛湿了,因为他和太子的耐心已经抵达了极限。
然而,却不料上官无病比他俩还憋不住,上官无病不声不响,结果一来就来了个大的。
弯弓射箭无需三秒,在那小郎君的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中,箭矢自上官无病的指尖离弦而去,最后直直擦着小郎君雪白的脸蛋消失在黑暗中。
小郎君的脸上绽开一道血线,他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尖叫持续不止,如同烧开了水的茶壶。
湛兮竖起大拇指:“小小年纪,箭术精湛!”
上官无病冷笑:“还不是被逼的。”
此时,小郎君的尖叫还在持续,并且又要征服分贝的念头,持续爬高坡。
“烦死了!闭嘴!不许再叫了!”上官无病的态度更是恶劣中的战斗机,他再次抽出一支箭,吓得小郎君的表现如同茶壶里的水烧得要直接蒸发了。
“滚啊!还不滚?再喋喋不休,小爷叫你和那狐狸一家一块儿整整齐齐!”
上官无病:看我——(恶魔低语jpg。)
一皇子忧愁:“那啥,樊少将军的弟弟,我也饿了,肉干分我点。”
樊月臣:“哦哦!好的,一殿下,您请。”
本来事情已经要解决了,只待那没脑子且莫名其妙的小郎君滚了就行了,结果不远处又传来了几道惊呼——
“怜弟!是谁!胆敢如此伤我怜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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