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普洱不解地问道。
“在看看,你有没有故意含着什么东西。”
“你今天脑子是不是有点毛病?”
“狄斯说,还有七天。”
“七天?”普洱扭头,看了一眼书房的门,“我很期待。”
“我不是很期待。”卡伦说道,“但我能理解。”
卡伦站起身,通过落地窗看向外面的马路。
普洱重新回到窗台上,伸出爪子,轻轻拍了拍窗户玻璃:
“玻璃虽然透明,但却能让你感知不到外面的风雨。”
卡伦伸手,弹了一下普洱的猫脑壳:
“我还不用你来给我灌鱼汤。”
“我的意思是,你完全可以把窗户打开,吹吹外面的风。”
卡伦打开了窗户,今天风很大,又是深冬;
寒风吹动卡伦的头发吹乱普洱的毛发,
一人一猫,都打了个哆嗦。
然后,卡伦将窗户关了回去。
普洱用微微有些发颤的声音道:
“你看……体验过后……觉得冷了……你还能再把窗户关回去……喵嚏!”
……
“这是他的原话。”
一间客房内,拉斯玛坐在床上,在他身边三面墙壁上,分别倒映着三位身穿黑色神袍的身影。
“我不想再允许他的放肆了。”一位女性的声音从一面墙壁上传出,“他的内心,已经清晰无误地背离了秩序。”
“可我们没有其他选择,因为已经很久没有新晋的领悟秩序奥义的长老加入神殿了,神殿的运行很可能会出现青老不继的情况。
我们,需要他,这是事实。”
“是的,而且更尴尬的一点是,最好的结果是,我们可以接纳他的加入,让神殿的中心可以得到有效的补充,我们一起守护神殿与秩序的荣光。
而最坏的结果是,神殿的中心不仅无法得到新鲜血液的补充,他还有能力,对神殿进行杀伤。
神殿长老,不是由我们人为册封的,而是由神殿中心去赐予认可的。
当神殿中心认可他时,他就已经获得了和我们一样,直面神殿中心的权限。
他知道自己一个人,绝不会是整个秩序神教的对手,但他却有让我们从盈利转为亏本的能力,这一出一落,损失,真的太大了。”
“呵,所以当年当他当着你的面说出秩序只是戴在脸上的一副面具时,你为什么没有治罪于他。”女长老质问道。
“我说过了,是因为惜才,事实证明,我没做错。我们一直寄予厚望给予大量资源与栽培的拉斯玛,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蠢货加白痴。”
坐在床上的拉斯玛翻了个白眼。
“那就真的要等他七天?”女长老问道。
“等。”
“必须要等,我们就赌那八成之外的机会。”
“我不想等,既然他愿意当一个玩积木的孩子,那我不介意当一个一气之下只想打孩子屁股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