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再言语,也不需要言语,他不清楚帝国人会作何反应,是改弦更张,还是令他低头呢?
不过所幸,他都已经作好了准备。
他回头看清了呵斥自己的那人,其实不过是看清了站在那里的大炼金术士阿玛施特,那个年迈的老人,至于对方身边站着的那些人,他都一一无视了。
历史上总会有那些声厉色茬的跳梁小丑,但炼金术的长河之中没有他们分毫的位置。倒是这位老人会在奥述人的历史上留下深刻的一笔,对方究竟是如何看到这一切的改变呢?
阿玛施特正用深邃的目光看着他,一言不发。
而又有一群人冲进了大厅之中,那是一批浑身上下披着严严实实甲胃的骑士与近卫,一个人走在他们前面,分开人群向方鸻一指,厉声道:
“就是他,在圣王之厅的大赛之上使用禁忌的炼金术,”那个年轻人用尖锐的声音向卫兵们下令道:“有理由怀疑他与黑暗生灵有染,抓住他!”
禁忌之术。
方鸻看向一侧的弗里斯顿,心中竟然没有太多惊讶,竟然还是这个理由。
他忽然之间想起了弥雅小姐与自己讲过的,圣约山的故事。
但弗里斯顿脸上却露出惊怒的神色,他正看向那个年轻人,“混蛋,你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圣王之厅的大赛上有没有禁术我还不清楚,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的话多少让方鸻一怔,他原本还以为这正是这位会长的意思,但现在想来确实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些卫兵怎么来得如此之快?
他不由看向一旁的阿玛施特,但那位大炼金术士也是皱着眉头一副沉思的模样。
弗里斯顿怒发冲冠,向卫兵一挥手道:“这里是工匠协会,你们给我滚出去!”
可那年轻人不慌不忙,从袖中拿出一纸喻令:“这是陛下的手令,弗里斯顿会长,陛下早就洞明一切,银盔骑士听令——将他拿下!”
“陛下?”
弗里斯顿一阵,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他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七魔导士家族?”
而这一刻,一旁的大炼金术士阿玛施特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弗里斯顿会长,刚才他所使用的炼金术的确非我们寻常所见,我可否检查那枚水晶,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成分?”
弗里斯顿的声音一滞。
“把水晶给我,”他回头看向方鸻,低声道:“我送你离开这个地方。”
但方鸻握着那水晶,对他摇了摇头。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得到帝国的态度,虽然这位会长先生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但他其实已经从那些银盔骑士的出现之中得到了答桉。
若他无名无分地离开这个地方,那么他在这场大赛上所作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帝国人声称他与邪教徒有染,他岂能自己坐实了这个污蔑?
方鸻看向一旁的冥女士,。
冥果然正分开人群,走上前来,只是这位女士看向方鸻的目光都像要冒火了一样——所以,这—就—是—你—所—说—的—技—术—分—歧?
这位构装女王好歹没咬碎一口牙,忍住了走上前来给方鸻邦邦两拳的冲动。
她只是来到人群之前,先拦住了那些帝国骑士。
……,!
去,都可以得到最终的答桉。”
“这一切所欠缺的,在我看来不过是时间而已——”
“你要将它在协会中记录下来?”弗里斯顿深深地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你确定?”
“我没那个功夫,”方鸻答道,“我要继续进行比赛。”
“比赛已经——”
弗里斯顿回头看向其他人,年轻的参赛选手们无一反对。
“不,”方鸻却看着他,径自摇了摇头,“会长先生,比赛才刚刚开始。”
这位会长微微一怔。
然后他就看到,方鸻将手放在那台塔式魔导炉上,接下来的工作非常简单,它甚至远远比不上那枚水晶所诞生的意义,有些工作在他看来十分眼熟,因为早在几个世纪之前,他就见过自己的‘老朋友’的设计。
那些设计其实放在那个时代,已经十分成熟。
而事实上对于方鸻来说,组装这一台魔导炉自然远比不上构造α水晶那么熟练,他也只是在树海空间之中复现过一次而已,但磕磕巴巴的组装本身并无改于这台魔导炉本身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