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端正的学习态度,却无法拯救他在讲故事方面那一塌糊涂的木讷。
说书先生:“……”果然活得久,什么都能见得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孺子不可教也的存在!
这世间竟有如此朽木!!!这可是世人皆知天资过人的太子殿下啊,怎会如此啊!
说书先生甚至怀疑自己得了癔症,难不成是我自己在做梦吗!?
说书先生表示自己很累了,需要休息。
太子便让人给了他赏钱,送他出宫去。
一无所成的太子自信地抱着於菟狗往回走:“孤觉得今日收获颇丰,今晚先给你讲一讲这个《仗剑江湖》的故事,改日孤更熟练了,就给二弟讲。”
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被魔音灌耳的於菟狗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嗷呜嗷呜~”
十八他夜探张宅,见宅邸书房灯火通明。
锦衣华服的张养德,正焦虑地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旁边坐着一老者,似乎是他的父亲,还有一妇人,应该是他妻子,另外有一个妙龄女子,十八认得她,她来过将军府几次,名字叫张宝珠。
“这可怎么办呐!”张养德发出焦虑的哀嚎。
老者叹了一口气,思忖道:“如今之计,你最好携重礼登门致歉,毕竟我等事先确实不知那崔家小子已经得了国舅爷的青眼,坦白从宽……”
“坦白若是能从宽就好了,只怕贵人心中已经恼恨我等了啊!”张养德无比挫败。
“可那又如何是好呢?”他妻子垂泪,“这也不是我们愿意的,我们并非蓄意欺瞒啊,这不过是巧合罢了,说来也是缘分,怎就变得这般棘手?”
张养德道:“怪我见猎心喜,看那崔恪风度极好,便想着先下手为强,即刻行动了,却没能多深入调查一番……确实是缘分使然啊,只是贵人又岂会轻易相信我等?贵人只怕是以为我等将他当跳板使了!”
张宝珠理解无能,年轻气盛道:“巧合便是巧合,说清楚就是了,阿耶为何如此焦躁不安?我看那夫人飒爽大气,国舅爷也温和讲理,绝不是不能谅解他人之人。”
“你哪懂贵人的心思!这些人高高在上,我等与之相交,最需战战兢兢,一言一行更需格外谨慎、再三斟酌,贵人再好的脾气,也是容不了我等卑贱之人的冒犯啊!”张养德绝望地说。
即使这冒犯,可能真的是无意的,可能真的是无心的,可能只是思虑不周……
可类似情况,“贵人们”却借此发难,行“杀鸡儆猴”之举,以巩固自己超然的身份与地位,震慑卑贱之人,他张养德走南闯北,见得难道还少吗?
十八将书房内的一切情况收入眼底,而后回了将军府,夜深人静直接站在了湛兮的床边,婉如鬼魅。
被吓醒的湛兮:“……?”
护主心切的狸花猫“喵!”一声扑了过去。
十八躲开,言简意赅地给湛兮汇报情况:“张养德事先并不知情。”
他出声了,湛兮这才发现,原来“他”是她。这个小十八,是个女孩。
“你如何得知的?你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都说于我听一听。”湛兮说。
十八僵硬地站在原地,开始结巴:“他、他……他说见、猎心喜……先下手为强?没有多、调查、所以……”
这磕磕巴巴的程度,让湛兮的瞌睡虫全跑光了,好家伙,刚刚那唯一一句流畅的“张养德事先并不知情。”该不会是你回来的时候练习了一路的吧!?
十八满头大汗,还在磕磕绊绊地努力复述:“张宝珠说、说你们是……好人!可以说出、真相……”
湛兮捂脸:“……”好孩子,小太子那边应该找了很多实力过人的说书先生,来日我让他分你一个吧。
黑暗未能给狸花猫造成困扰,它优哉游哉地迈着猫步,一把又跟个猫弹似的砸到了湛兮的怀里,而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冲那个躲它倒是敏捷,但是说话都不利索的人发出了嘲笑的猫叫:“喵呜~喵噶——”
小十八:“……”肥猫!还不速速住口!
另一边,东宫。
在小太子认真严谨的持续输出下,於菟狗终于顶不住了,它痛苦地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屁股一撅的,发出抗议的叫声:“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