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仗着我偏爱你?”
他最后几个字格外低沉,又说不出的自负。
江晚吟浑身一僵。
她有时真恨陆缙为何这样聪明。
她那点心思早就被扒的一清一楚,非但如此,还被拿过来反将一军,让她连一点遮掩的余地都没有。
他这样厉害的猎人,她完全不是对手。
江晚吟不肯正面回答,只轻声地道:“你只说我,你今晚不是也同郡主在一起?”
“我是为了公事。”
“那前日投壶呢?”
“前日是为了上回坠崖的事,偿还人情。”
陆缙一向不屑解释,这回倒是说的清清楚楚。
江晚吟听他面不改色,对答如流,顿时又觉得好似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可凭什么,她那时完全没有立场。
只能在人群里远远的遥望他,看他们金童玉女,人人夸羡。
酸涩和又卑微。
他不会懂。
便是到现在,江晚吟亲耳听见他承认,依然觉得好似悬浮在半空,无处着落。
“话都让你说了,你总是有理!”
连日来的委屈一激,江晚吟眼泪唰的掉了下来,哭的肩膀都微微颤着。
“好了好了。”陆缙将江晚吟抱在膝上,正面调转过来,然后托着江晚吟的腰,将她往膝上抱了抱,“那我下回让着你?”
有了人依靠,江晚吟眼泪掉的更凶。
偏偏,酒劲尚未退,此刻情绪大起大落,她原本被压抑的酒劲齐齐钻了出来。
当陆缙一手抚过她后腰时,江晚吟腰|眼一麻,立即抿紧了唇。
“发作了?”
陆缙了然,宽大的手握住她的后腰,正卡在她腰|窝处。
“没有。”江晚吟低低地道,不肯先低头。
“是吗?”
陆缙从喉间吐出一个低沉好听的字音,但他的手却不像声音这般沉稳,像春天的柳絮,痒痒的极为撩人。
她耳根倏地红到了底,半撑在陆缙的肩上,余光瞥见帘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委婉地道:“别……”
“别什么?”
陆缙偏偏要她说完整。
江晚吟不肯说,他的手便当真停在了腰际。
“……你明明知道。”
被晾了一会儿,江晚吟声音带了哭腔。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陆缙整好以瑕。
江晚吟从未发现他这副正人君子下,竟藏了这么一副极黑的心肠。
然而那股热从身体里一波一波的往上漫,她终究还是抵挡不住,伏在他颈侧低声呢喃:“别在这。”
江晚吟已经濒临崩溃,他说什么便是什么,趴在他颈侧低低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