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真像?事实也是如此!”
“明明是我自己拿了奖学金,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我妈知道她反对也没用。”
“反对有没有用,和反不反对是两回事。”宗极再次强调,“你怎么能磨灭爸爸在这里面的作用呢?”
“我都不想揭穿你啊,我的爸爸。”
梦心之摆出了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
这态度让身为老爸的宗极浑身都不得劲。
“我还就等着你揭穿了!”宗极如是说。
“行吧,既然老宗同志这么想求锤,那就让你得个锤子。”梦心之猜都能猜到,“你是不是和我妈说,我如果继续留下来,会把妹妹给带偏。最好的办法就是别让我们两个整天凑在一起。”
“呃……这个……”一秒语塞过后,宗极开始强词夺理,“英雄不问出处,理由只管用处……你甭管我说了什么,你就说你妈是不是没有再反对了?”
这样的爸爸,鲜活地像是没有长大。
甚至可以用可爱来形容。
梦心之拿空了的酒瓶和宗极碰了碰,说道:“好,给我们老宗同志记上一功。”
“庆功酒怎么能是空瓶?”宗极往后躲了躲,伸手拿过梦心之手里的空瓶,挑了一下眉,“等着,爸爸再去拿两瓶啤酒上来。”
梦心之没有异议。
趁着这个间隙,抬头仰望夜空。
今天的月亮很圆。
孤零零地挂在天上。
好在月光是暖暖的橙色。
调和在一起,倒也没有太多高处不胜寒的冷意。
梦心之忽然就想,月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挂在天上的?
【明月几时有】,问的是某一天、某一个时节。
还是在更深层次地探讨月球的起源?
过了快十分钟,宗极才拿了两瓶原浆上来。
也难怪梦心之会有时间想这么多。
宗极把其中的一瓶递给梦心之:“阿心是又梦到和丽莎夫人一起唱歌,才想着再看一遍《达·芬奇密码》的吗?”
“真不是我要看的!”梦心之接过啤酒,无可奈何道,“妹妹还没睡?她说是我带她看的?”
梦心之心里清楚,如果爸爸刚刚下楼的时候,没有发生点什么,就不会拿两瓶啤酒拿这么久,也不会一上来又把话题给拉了回去。
“没有。”宗极帮小女儿解释了一下,“阿意也说是她自己要看的,这会儿正兴奋地拉着你妈妈在说。”
“我妈压根就不相信是不是?”梦心之心下了然。
“嗯。你妈确实是不信。”宗极没有否认。
梦心之摇了摇头,一脸无奈:“我妈她大概是魔怔了。”
“你俩彼此彼此。”宗极举着瓶子和梦心之碰了碰,“你妈妈刚刚也用了同一个词来形容你。”
“是吗?我妈也说我魔怔了?”梦心之虽然意外却没有反驳,“也对,我们家要真有人魔怔的话,我的魔怔指数肯定要比我妈高一点。”
“你最近真没梦见蒙娜丽莎?没有和丽莎夫人在梦里探讨探讨?”某位同志的立场一点都不坚定,一看就是受人指使过来“问责”。
尽管问的比较委婉。
“没有。”梦心之斩钉截铁。
“那阿心最近有梦见谁吗?”
宗极最大的问题,是无条件的相信两个女人——他的夫人和他的大女儿。
而这两个女人的意见,又经常都是相反的。
他夹在中间,既是甜蜜又是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