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装箱货车上。
“你们是谁?是哪个组织的?”一众俘虏才刚被解救出来,尚且还是众脸懵逼的样子。
崔虎说道:“我们是救你的人,别管我们是哪个组织的了,现在无论我们是哪个组织的,都要团结一致对抗黑兵。如你们所见,我们从黑兵手上把你们救了出来。”
俘虏们回想起刚才的激烈枪战,终于理清现在发生了什么,甚至有的人现在才知道之前把他们抓起来的不是FBI而是黑兵。
一个身穿睡衣的男人连忙问道:“你们有手机吗?我想联系一下我的组织!”
崔虎闻言,面色黯淡了一下,说道:“我劝你不要。”
男人一愣:“为什么?”
“因为……算了,你联系吧。”崔虎欲言又止,但最后想想让他试试看也好。
男人不知所以,从崔虎手中接过手机,拨通了自己所在组织的私密号码。这个号码非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人联系,常年以来相当于一个废弃久置的号码,就算黑兵再神通广大,都无法得知这个号码的存在。
唯有组织内几名核心成员知道这个号码,唯有在组织遭遇空前危机的时候方可拨通这个号码,而他就是其中一位。
男人拨通号码后,没过几秒,男人的脸色就变得灰败了起来。
因为手机里传来空号提示音。
他们组织对这个号码自然是有过约定的,掌控号码的人是组织的首脑。
拨打长久无人接通代表组织处境困难;关机代表组织遭受重创;销号的含义就是组织覆灭,首脑会在确定组织覆灭后将手机销号。
崔虎安慰似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男人掩面而泣,哭着问道:“你们也是类似的状况吗?”
崔虎叹息:“我差不多,我的组织也有专用的一套暗号联络方式,我在被救之后第一时间联系了我的组织。结果跟你一样,组织全灭,唉。不过我没有想到你的情绪会这么激动,看样子你对你的组织相当忠诚啊。”
男人哭喊道:“我岳父是组织首脑,我爸妈、未婚妻全都跟我岳父住在一起!”
卧槽,难怪哭得这么伤心。
崔虎尴尬无语,安慰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祝施久倒是没有安慰的意思,把一把枪递给男人:“想报仇吗?”
男人泪流满面地抬起头来看了眼手枪,张了张嘴:“我、我没怎么摸过枪,我在组织内是搞科研的。”
祝施久眼前一亮,不动声色地把手枪收回来,说道:“不想报仇就算了,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如果你拒绝开始,那你永远都不能重新开始。”
男人擦了擦眼泪,从祝施久手里夺过手枪:“我要报仇!”
“好,我带你报仇。”祝施久转头看向其他人,“不只是他,你们如果还想要联系组织的就尽管联系,不过大概率结果都是一样,我可以承诺的是我会带你们报仇。”
有人迟疑问道:“你凭什么保证?”
祝施久淡淡回答:“就凭我从黑兵手上把你们救了出来。你们的组织能办到这一点吗?”
众人面面相觑,没一个说话。
祝施久再给出了两个选择,要么现在下车,他的集装箱货车要用来装其他的幸存者,要么就跟他干。还是老一套,看似给出了选择,实则没有选择。
他们还是各自尝试了联系自己的组织,结果不太理想,所有被抓来的俘虏里,大部分都无法联系上组织。其他少部分能联系上的情况也很糟糕,面对黑兵地毯式的围剿,各老鼠组织四处溃逃,毫无反抗之力,别说派人过来接应他们了,组织上面都自顾不暇。
众人得出结论,黑兵不动手则以,一动手就是动真格的,整个纽约恐怕都陷入了同样的状况。
别无选择之下,他们问道:“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祝施久的回答很简单:“去解救跟你们一样的幸存者。”
……
能解救一批,自然能解救第二批。
祝施久如法炮制,短短数个小时,他带人开着集装箱货车在布鲁克林区的各处奔走,从一处处民宅中、别墅中、深山老林里救出一批批幸存者。集装箱货车里装不下了就运载幸存者到一处郊外的农场里。
这一处农场是跟薛安他们达成协议后,专门用来安置私人武力的空闲基地,现在被祝施久直接拿过来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