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伦打开灯,从工作间里拉过来一张圆凳。
四口棺材里,躺着西索一家人。
旁边地上,则躺着莫尔夫先生、总编先生、福德、哈格特以及奥卡。
若是此时这五个人还能起身说话的话,
他们应该会不敢置信,
不敢置信真的有人会因为四个贱民的死,就把他们五个人给全都杀了。
嗯,
别说是他们了,
就连卡伦自己,这会儿脑子里依旧觉得有些不真实。
“呼……”
卡伦长舒一口气,
自言自语道:
“真希望这会儿莫莉女士在这里,然后她还能把修斯夫人全须全尾地给吐出来。”
卡伦笑了,
他指了指这四口棺材,又指了指光秃秃死状各异躺在地上的那五个人:
“什么叫艺术,什么叫艺术价值,什么叫来自艺术的冲击力,不是你杀几个身边人,摆个盘,就能叫艺术的。
你看看这里,
看看这面前,
这四口棺材,这五个人,搭配在一起。
呼,
那种艺术的窒息感,马上就上来了。
这就像是一个天平,将他们摆放在一起,本就是艺术的最好表现形式之一。
不,
他们还不是摆在一起的,
西索一家人,现在躺在舒服的棺材里呢,呵呵呵,这五个人,连进棺材都不配。”
卡伦在自言自语。
坡道处,端着一杯冰水的阿尔弗雷德识相地停下脚步,将身形隐没在过道灯下的阴影中,没有在此时上前打扰自家少爷的雅兴。
一番诉说之后,
卡伦抿了抿嘴唇,
他的目光在西索一家人的四口棺材上一一扫过,然后走了过去,在每口棺材前,都敲了一下。
“哆……”
“哆……”
“哆……”
“哆……”
像是在敲门,仿佛这一家人此时正在沉睡。
每一口棺材都敲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