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野初鹿愣住了。
他的计划里,松田阵平可不会因此而受伤。
他是不是太过于逼迫别人了?雨野初鹿难得开始怀疑起了自己最开始的想法是否正确。
雨野初鹿这种人是很少有这样的思想的,他总是认为自己绝不会有做错的地方。
“阵平……”雨野初鹿心虚的喊他。
那软腻的声音从耳边乍起,松田阵平转头看向了雨野初鹿。
小侦探被吓坏了,整个人都抖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手上受的伤,眼珠子都不转了。
“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带你来这?疼……疼吗?”
光是看着,雨野初鹿这种感情淡薄的人都有种感同身受的难受。
这种无法言说的感受让他哆嗦着身子,抿了抿唇后毫不犹豫的开始道歉。
松田阵平回了神,脖子僵硬的转向了雨野初鹿,雨野初鹿甚至能听见因为顾及他而强迫自己转移视线后,他的脖子发出的咔咔的声音:“抱歉,吓到你了吧?”
雨野初鹿摸了摸鼻子,没敢回这句话。
即使不照镜子,松田阵平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恐怖,他想要安抚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的小侦探,却发现自己满手血污,讪讪的收回了手。
但手刚收回去一半,就被人截停了。
雨野初鹿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枚手帕,将表面擦了擦之后,从虎口的位置开始给他简单包了个扎。
上次被绑架的时候,贝尔摩德就是这么做的,雨野初鹿虽然记忆那个时候已经很模糊了,但那个时候温柔的手补全了这段记忆。
“我的包扎水平并不好,只不过之前有位女士教过我一点,希望你别介意。”
“不会。”
看着雨野初鹿低垂下看着他手的细致眉眼,松田阵平开了口。
“初鹿,既然没有证据,你是怎么知道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逻辑无法自洽,只不过刚开始情感占领了上风,理智消耗殆尽之后,大脑没有办法运转。
好在松田阵平总能即使将理智拉回主导地位。
“我手头的确有一些所谓的证据,但并不是通过正规途径,阵平。”
雨野初鹿补充了一句:
“一旦我将我查到的东西公开,这就代表我也触碰到了那条线,我并不喜欢监狱的饮食。阵平,我是不会把那些交给你的。”
雨野初鹿那双明亮的眼中充满歉意。
帮忙的前提一定要在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这是琴酒先生上次对他耳提面命的事情,雨野初鹿记性
好,记得牢。
“所以你今天把我拉出来,其实在试探我,你想看看我是否会变成如同密利伽罗那样的人,对吧?毕竟你最近接到了所谓的死亡预告。()”
当然≈hellip;≈hellip;?[(()”雨野初鹿刚说到这里,最后叹了口气,话锋一转:“不是。”
看他的表情,雨野初鹿发现这个人居然还想着用法律制裁那个爆炸犯?
好强大的正义感,真是个天生的警察。
拉到组织的可能性已经变成零了,雨野初鹿并不打算挣扎,他只能可怜兮兮的放弃这边发展的最好朋友了。
真不甘心!
雨野初鹿又塞了一块甜瓜到嘴里,并且恶狠狠的咬了下去,汁水四溅。
松田阵平用深邃的眼神盯着雨野初鹿看了一眼,随后视线就原落在了那边坐着的男人身上。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松田阵平已经调动了身上全部的因子来观察那个人。
即使如此,他依旧能在这种情况下,分出神来给雨野初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