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在整什么幺蛾子。”聂向导解开安全带下车。
空桐悦见那开车的人离开,暂时无法顾及其他,便从身上摸出个本子,又拿出支笔,低头开始在纸张上写东西。
夏墨则相反,目光随着向导的背影,看那向导跨过路障,步行走向路的深处,最后那片红色将他拉入、吞噬。
红色有些扎眼,再加上昨夜没休息好,用眼过度难免会有些头疼。夏墨正想揉揉穴位,旁边的空桐悦递来一张纸。
“一路上来的路线图,时间短画得寒酸了点,不过该有的路标都有。要是那孙子想诓我们,也不会找不到路跑。”
接过东西,夏墨草草看了眼就揣进衣兜:“真想对我们下手,也跑不掉。”
“这可未必,因为我可以把你推出去挡刀,然后我自己逃,反正我跑得快。”空桐悦回答道。
“这么狠?”
“你可以试试。”
天又给聊死了,夏墨总感觉这会儿空桐悦对他有点不满呢,句句带刀。
咚!
车外传来一声。两人同时从自己侧边的车窗往外看。在夏墨窗外能看见,有个小小的红色腰鼓正在顺着斜坡往下滚,最后陷在一个水洼之中。
“凭空冒东西?白天见鬼?”空桐悦面带怀疑,且周围目前除了他们这辆车,并没有其他人经过。
夏墨直接开门下车,空桐悦想拉都拉不住。他径自走到那个位置,捡起掉在路上的腰鼓,在手上把玩了会儿。腰鼓也就比巴掌大一点,因为在路上滚了几圈,原本红色的小鼓沾染上许多泥水,却掩盖不了鼓鲜艳的红色,红色的鼓身上用金色描绘出些图案。
绘制的图案是祥云鸟飞以及脚踏烈火的小鬼?
这矛盾的两种存在让人不解。不知绘制图案的人是想表示人间和炼狱,还是阴阳互生,神鬼两说。
“傩戏”
夏墨联想到那夜在江边看到的花船。碎片般的线索又穿起了一点。
带着另种心态,他再次看向那从高处垂下的红布。
山间的风吹动红布,一瞬间它们鲜活起来,飘动的红布正在朝来者勾手欢迎。
满眼的红色中,若隐若现一张脸。不过与其将它说是脸,夏墨更愿意将其称为面具——傩戏的鬼面具。应当是有人佩戴,隔着红布窥探着。
红布就像安全线,将光明与昏暗画上分界,两个地界的人互相好奇,又因危险而惜命。
不过这次貌似是对方先来勾搭。
所以夏墨对着面具出现的方向,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小鼓,带着挑衅的意味。
既然想要,那就自己来取。脱离掉你的安全区,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何等面目。请君入瓮,你也得亲自把我请进去。
夏墨在心中这么想道。
空桐悦坐在车内看车外,暗骂他脑子碰线,见过赶鸭子上架的,赶着给自己揽事情还是第一次见。。
骂完后她还是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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