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忍不住又摸两把小朋友的脸蛋,哎呀这小孩子就是好,天生的胶原蛋白,那叫个软乎乎的,像个小包子。
不过很快就意识到某个问题——她没去过那劳什子的箭舍。
嗯这打脸打得光速。
然,兴许是老天爷今儿心情好,或是空桐悦出门运气极好,刚送走一位,又迎来一位熟人。
“口口声声说不感兴趣,我瞧你抱着孩子玩耍倒是玩儿的挺欢。”空桐冰莹嘴不饶人,却是暗有疑惑。
不论是空桐悦缘何出现,与怀里孩子关系,皆是问题。
空桐悦歪着头,看向那不知是凑巧路过还是有意留下的人儿,对空桐冰莹笑的无辜又乖巧:“这不是迷路了~顺带路上拐个小包子,等着姐姐大人来救嘛!”
她倒是知道空桐家来参加婚礼这一遭,本想着空桐冰莹究竟是借了什么风跑宁城,合着撞一道去了。
所以说宾客名单真是个好东西啊~
闫昱韬虽不是初次来宁城,但到底是个客人,不可能处处都牢记于心。箭舍他便不常来,因此绕了些弯路。
“忙完了?”言老夫人眉眼弯弯,望着自己这位孙子,笑的慈爱。
“迷路了,所以来晚,还希望奶奶勿怪。”闫昱韬温温和和,一边聊表歉意,身体却是很诚实地直接坐下。
言老夫人:“不怪不怪,你是忙正经事儿去,你若是去作恶,那才应该被说教。”
坚野真坐于二人之间,外人瞧着,觉着他属实是没眼力见,硬要做堵墙妨碍人亲祖孙情深。毕竟有些八卦早就传开,只是没搬到台面上。
箭舍椅子位置如阶梯般一上一下两排,上牌长辈下排晚辈,无声默契的坐法。坚野真倒是想腾个位置避免引人不快,殊不知老夫人脚就抵在坚野真所坐的椅子腿,像是警告般的让他坐于此处不可妄动。
闫昱韬倾身,与坚野靠近了些距离:“看样子堂弟把奶奶照顾的不错,心情阴媚。”说时已有茶水端上来,这地方服务倒是极好。
坚野按住心中不喜,硬是没动身子听人说话,待其说完,回答道:“祖母身体硬朗,能跑能笑,自是省心,我也是碰巧捡了个轻松活儿,不及堂哥辛苦能干,可替人解忧奔波。”
“果然奶奶带出来的孩子啊,谦逊乖巧。”闫昱韬没挑出毛病,原本打算冷嘲热讽,此刻只好心底讪讪作罢,转而谈及别的,“对了,来时凑巧遇见阴智回家,听闻我与你要去一处,便托我将这个捎给你,说是礼物。”包装极好的盒子从闫昱韬手中递出。
“多谢堂哥。”坚野真双手接过,口头上的礼貌未少。
心里想的却是另一桩事情——怪不得琉璃这次这么安静,祖母未将她一道带来也没找他抱怨,合着是阴智这位良药回来了。专治这孩子的各种脾气。
闫昱韬不知坚野真心里的百转千回,径自说道:“不过阴智倒还是老样子,每次回来都带一堆新鲜玩意儿讨人高兴。知道的人阴白他是去出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去外面游玩一遭呢!”
“兄长向来是心思细腻考虑周全,心里常挂记家里才会做这些,那些小玩意儿不也带来些欢乐么?”旁人不敢保证,家里的琉璃阴荨就挺心水这些琐碎玩什,坚野真可是瞧得清楚。这小辈乖巧高兴,长辈亦是省心欣慰,两相持得平衡,自然家和顺意。
“所以才说他会笼络人心啊~”闫昱韬语之。在‘笼络’二字上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尾音稍稍拖长,乍听无感,可却禁不得人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