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波进屋说了几句又走了出来,领他们往米友清家走,有了他的带路,村里的狗也消停了点。
岑柏走在他身侧,米静毕竟是他们村嫁出去的闺女,两个村里离得又近,邓志成意外被杀的事情自然也传了过来,米波猜出他们是因为早些年米友清跟米静的私情来的,叹了口气,“他住我们村西头,早年爸妈都死了,挺可怜一个人。”
“他跟小静是小学同学,没出嫁前两个人关系确实不错,哎,都怪米静爹糊涂,硬生生拆散一对。”
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岑柏出声又问:“出嫁后两个人还有过联系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在我们看来,两个人是再也没联系过了,就连见面都是绕道走。”
“今天一天你们有见过他去了哪吗?”
有没有作案时间非常重要。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米波哪能注意到米友清的动向,解释道:“现在冬天嘛,农活不多,主要就是挑肥和修路,大家干活的积极性也低,偶尔有人请假不来也不会说什么,毕竟都是一个村的。”
路上岑柏眼睛一直在观察路况,通过方位大致能猜到是往哪走,用来判断米友清跟邓志成家的距离,确实越来越近了。
米波领他们来到一处宅院前,“这就是米友清家了。”
“房子是他自己挣钱盖的,气派吧?”
“挺气派的。”
岑柏看了下,这房子跟邓志成家的宅院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四间房带院落,红砖砌起来的,院子里灯亮着,里面有人在。
岑柏小声吩咐,“等下玉良你去敲门,剩下的人围住这个院子,等他出来,我们就逮捕。”
队员们小声应了句好。
周玉良走到门前,先是小心敲了两下,没反应后咣咣敲,连着敲了分钟里面都没反应,他转头看向岑柏,眼神似乎在问下一秒该怎么办。
该不会人已经跑了吧?
周玉良试着开锁,死活打不开。
不能再等了,岑柏无声给他指示,两人合力一脚把门踢开了,直接冲了进去。
米波躲在一旁观察,不敢露头。
院外一共守了名队员,进去以后,剩下四个人直接搜查起来,没有看到半点米友清的身影。
房屋本就大,家具不多,又只住了他一个人,没了人更显空旷寂静,空荡荡的,月亮在院内洒下月光,微微泛着光。
周玉良焦躁起来,“岑哥,怎么办?这米友清该不会已经逃了吧?”
米友清现在是他们头号嫌疑人,要是逃了就麻烦了,一天内连着扑了两个空,岑柏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进屋搜,要是真逃了不可能不带东西的。”
个人散开进去去搜了。
岑柏也去了厨房,挺简洁,堆了半袋过冬的土豆和白菜,他一摸发现灶台边还是热的,说明人应该刚走没多久。
唐继军去搜米友清卧室,过了一会儿拿了一摞信出来,“岑哥,我在米友清枕头底下发现了这个。”
“我看看。”
岑柏拆开看了几封,笔迹秀美,字体工整,落款有一个静字,内容也是格外浓情蜜意。
这是米静写给他的信!
岑柏仔细翻了下,唯一可惜的一点是信上没日期,不知道这些信到底是什么时候写的,需要他们带回去进一步通过内容来研究分析。
只有米友清一个人住,房屋利用率也不高,屈腾飞在侧间搜完走了出来,朗声说:“这间房他偷着供奉了父母的牌位。”
牌位这东西是封建糟粕,要撤掉取缔的,但米友清一个人住,平日里也不会有人来,才敢偷着放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