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摇摇头,“已经退烧了,就是怕再烧起来。”
小孩子感冒发烧是常有的事,祁月霞作为生活老师,也处理过多件类似的病了,“烧退了就好,那等身体恢复了再来。”
岑柏还急着上班,请完假以后赶紧回了警局。
雨连绵下了两天,平平安安也在家休息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他们的发烧总算好了,苏雪桢跟岑柏也松了口气,本来打算让他们在家再休息两天,可是平平安安这两天在家一直被爸妈监视着,不能干这不能干那,还老是测量体温什么的,太想念幼儿园一起疯玩的小朋友了,闹着非要去幼儿园。
正好这天天气也晴了,没那么冷了,加上苏雪桢已经请假两天了,第三天再请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只好由着他们的意送去幼儿园。
上学这一天,平平安安很兴奋,苏雪桢怕他们再被冻着,给两个孩子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是先前张光香专门打了棉花给他们做的,非常暖和。
因为穿得太厚,平平安安感觉都快不会走路了,一路被爸爸牵着走到老师跟前。
第三天还是有可能会复烧,岑柏叮嘱祁月霞中午再给他们量一次温度,“就麻烦老师多关照一下他们。”
祁月霞连连点头,“这个你放心。”
岑柏蹲下来看着平平安安,“现在外面冷,就不要一直往外跑了,前两天发烧是什么样你们还记得不?”
平平安安都还记得那种浑身瘫软头疼的感觉,他们是不想再经历第二遍了,马上保证,“绝对不出去。”
“乖乖的啊,下了班我来接你们。”
岑柏说完,转身离开了。
事实上下雨这几天,幼儿园里不止平平安安两个人生病,也有别的孩子受凉感冒了,祁月霞就是没有他的叮嘱也不敢带着孩子们出去玩,上午她把孩子们都聚集到教室里面,还放了四个煤炉用来取暖。
安安两天没来上学了,柴可爱非常想念她,此时围在好姐妹身边寸步不离,问道:“你病好了吗?”
安安笑得眉眼弯弯:“好了,我妈妈是医生呢。”
幼儿园里的小朋友都坐在一起,说了什么听得非常清楚,大头对医生有阴影,转头问她:“医生?就是那个穿着白衣服给我们打针的吗?”
这个年龄段的小朋友没有不怕医生的,现在光听到医生这两个字都害怕地整个身体瑟缩起来了,“不不不,害怕医生。”
“医生坏坏。”
平平也害怕打针,但他知道妈妈是医生,不想大家对医生是这个态度,软声软气解释道:“打针是为了我们好。”
祁月霞听到孩子们聊起这个话题,顺势接了话,“医生是为了给我们治病的,只有打了针病情才能快快好,才能不痛。”
高玲坐在中间见状讲起了小朋友健康方面的知识,一说到这个,小朋友们很快就没兴趣了,发起了呆,各做各的事情,在座位上也坐不住,下来在教室里跑来跑去。
没过一会儿有孩子来喊祁月霞,声音很急:“月亮老师我要去尿尿!”
这个年纪的孩子尿不能憋,一个不注意就尿裤子里了,到时事情就大了,祁月霞抱着孩子赶紧去厕所解决。
高玲留下看着孩子们,没一会儿又有小朋友打起来了,她马上过去处理,耐心劝和。
教室里一共放了四个煤炉,有两个跟他们家里的很像,另外两个则是直接敞开了的,为了节省成本,烧的是木头,从外面看,微微发着红光。
平平安安看着带红光的煤炉总感觉有点好奇,兄妹俩手牵手走了过去,柴可爱跟着安安,也凑了过来,“你们干嘛?老师说不让我们靠近这个煤炉的。”
安安忍不住好奇心,跟她说:“我们就看看,不碰。”
大头跟西瓜看到了他们三个围着煤炉转悠,也跟着走了过来,五个小朋友围着看里面木炭燃烧的情况。
走得越近那火光就越热,烘得大家脸庞红红的,都不敢靠太近,高军亮从刚才手里就一直拿着根木棍在玩,比他们更胆大,在家混惯了,拿着那个棍直接对准煤炉里面的木炭戳了两下,随着他的动作,一股火星嗖一下窜出来,他得意地跟孩子们证明:“没啥嘛,就是烧的柴火。”
刚才那一瞬间的火星又密又亮,孩子们靠得更近了,想再仔细看一下,这时候祁月霞突然回来了,看到他们几个围在煤炉旁边赶紧拉了回来,“危险,别靠太近。”
无奈,七个孩子只能又坐回来,祁月霞害怕出事,把那两个煤炉拎走了,去换了两个烧煤球的煤炉回来。
现在离吃午饭还有几分钟,高玲领着大家做游戏,一边唱歌一边说:“我们玩丢手绢好不好,先从谁开始,举手。”
大家围成一圈,很快有孩子举起了手,拿着手绢开始围着圈小跑,气氛非常热烈。
柴可爱跟安安坐在一起,本来正专心致志地玩游戏,一转头突然看到了非常不可思议的一幕,指着她的腿惊慌道:“安安,你裤子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