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前齐之鉴,其重礼过于法,以致权贵以礼之名横行于世,法不能治其罪,以致民间疾苦怨声载道,才有大楚剿其不法、救前齐百姓于火热水深之间。
故而,从礼可赦者,若有违律法且是重罪,则当以律法约束惩罚。”
他弯弯绕绕一大堆,说来说去却是坚持以法论罪,倒是合了盛蒽的意。
“嗯,爱卿言之有理。”盛蒽满意地点点头,而后目光又缓缓巡视其他人,“不知诸位对此有何见解?”
她这样一问,刚刚就算有不同意见的,也都闭嘴了。
这次出席小议的人里,可没有大朝会上的二愣子。
大家又不傻,只听这位皇后娘娘对礼部何本出的称呼,就晓得这位的想法儿了!
应答前,一口一个何尚书;应答后,何尚书就变成了爱卿。
这样的转变,那不就是考卷上面配答案,直接给明示了!
那谁还能傻乎乎蹦出来反对?!
又不是爱好跟皇后、皇帝对着做。
“臣等,无有异议。”
左右官员互通意见后,齐齐拱手应说。
“嗯,既然这样……内卫指挥使可在?”盛蒽眼底含笑,朝大家任轻轻颔首,喊出内卫指挥使,把事情交了过去,“汝与三法司协同查探,务必捋清线索,莫因事涉两位贵人而囫囵应对,不然,本宫是要以知法犯法之名撤办你们的!”
内卫、都察院、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闻之一惊。
皇后这是告诉他们,他们若不讲究事实,只因惧怕权势而对鸿安大长公主二人处之以宽,那该填的坑,就让他们几方人马去填好了。
想到这儿,原本还放松的几人,顷刻的工夫,就紧绷了起来。
尤其是对上皇后那双含笑的眼眸后,在场官员有一个算一个,都放轻了呼吸。
以他们对帝后的了解,这位代皇帝理政的皇后,可不像皇帝那样好说话。
虽说,这鸿安大长公主确实很不好惹,可跟皇后比……嗯,他们还是找软的捏吧!
她这般态度,让在场的那些人精们生出不知多少想法儿。
“礼部尚书何在?”盛蒽待殿内清静下来,扬声询问。
这意思很明显,她没打算就此息事宁人。
盯着皇后视线的何本出当即站了出来:“臣在。”
“览政殿小议,就按原本规矩来,臣子落座应对即可。”盛蒽莞尔,示意对方坐下,“何尚书只管按着前例就是。”
何本出闻言,只好坐了回去。
“何尚书,本宫手上这封册子,乃是岑太妃奏告长公主府勾连内侍意图不轨的举证;虽说此事当由大理寺和刑部协办,奈何鸿安大长公主身份非同一般,又有先承元皇帝留言相护,而今她口口声声哭诉先皇,却让本宫不知怎样是好……何尚书您在礼部任职二十余载,最是知礼知情,本宫想要咨询咨询您,这礼法和律法孰重孰轻、谁退让谁呢?”
盛蒽之言,何本出闻之,头皮不由一紧。
不过他顾不得犹豫,连忙拱手应说:“臣,禀皇后,礼法之词,虽礼在法前,然礼之畅行在于法之维护;无法之约束,则易礼乐崩坏。况前燕立国,遵法重律;后陈、楚随之。故而法乃大楚立朝之本也。
又有前齐之鉴,其重礼过于法,以致权贵以礼之名横行于世,法不能治其罪,以致民间疾苦怨声载道,才有大楚剿其不法、救前齐百姓于火热水深之间。
故而,从礼可赦者,若有违律法且是重罪,则当以律法约束惩罚。”
他弯弯绕绕一大堆,说来说去却是坚持以法论罪,倒是合了盛蒽的意。
“嗯,爱卿言之有理。”盛蒽满意地点点头,而后目光又缓缓巡视其他人,“不知诸位对此有何见解?”
她这样一问,刚刚就算有不同意见的,也都闭嘴了。
这次出席小议的人里,可没有大朝会上的二愣子。
大家又不傻,只听这位皇后娘娘对礼部何本出的称呼,就晓得这位的想法儿了!
应答前,一口一个何尚书;应答后,何尚书就变成了爱卿。
这样的转变,那不就是考卷上面配答案,直接给明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