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湍急的流水声,也不似身在野外,她摸到身下是一张木床,木床上还铺着散发着幽幽青草香气的草席。
被人救了?
忽听门口有人在说话。
说话声是一男一女,顾安然听了几句,他们好似是母子关系。
“阿妈,人是我救上来的,她就是我的人!为什么我不能和她睡觉?”
“不行!”女子态度坚决的呵斥,“她刚经历了山洪,人是活了,可身体虚弱的很,你不能欺负她。”
“怎么就是欺负她了?我去问过阿爹啊,阿爹说和女人睡觉不会伤害她的,不但不会伤害她,她还会很舒服。”
“别听你阿爹瞎说!他就是个粗人,他不懂女人!听阿妈的,你先去别的屋睡,这几天阿妈守着这姑娘。”
“呃……”
男人显然不甘心,久久不愿离去。
女人催促道:“还不快走?按照咱们这一族的规定,你要是看中了人家姑娘,你需得去狩来好东西拿到姑娘的面前,要是这姑娘被你的诚意打动了,愿意吃你狩猎来的猎物,才能算姑娘同意和你在一起。”
男人笑道:“好!那我明天一早就去狩猎!”
“唉!”女人不放心的叫住男子一番嘱托,“千万不要去凌驼山狩猎。”
“好,我知道。”
通过狩猎的方式来获取女孩子欢心?
这什么远古的规定?
顾安然想起身去和救她命的人说清楚,一动才知道自己浑身疼,根本起不来。
尤其是胸口,闷痛闷痛的,这么一动,口中就涌出一股子腥甜的气味,痛的她额头冒出细汗,急忙又躺平了。
这一折腾,连喘气时心口都疼了。
她双手放在肚子上,自己给自己把脉,一番探究下,她稍稍放下心来,还好没什么要命的情况。
就是因为在水里被门板重重的撞了那么一下,局部有些淤血,还有软组织挫伤的情况。需要卧床静养几天才能下床活动。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了,借着开门时从门外照进来的一缕月光,顾安然只能看到进来的这人的轮廓。
是一个身材不高,很瘦小的女人,她扎着一条长辫子,容貌看不清楚,不过听了刚才她和她儿子的对话,顾安然感觉她应该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女人。
女人进屋,点燃了桌子上的煤油灯。
煤油灯亮起来的瞬间,顾安然也将这个小屋子打量了个大概。
这屋子本就很小,只一眼扫过去就能见齐全貌。
这是一间木屋,屋里除了她身下这张床之外,还有一个一平米左右的小方木桌靠墙放着,上面摆放着手电筒、喝水用的茶缸等生活用品,煤油灯也在那张桌子上放着。
另一面墙边立着一个简易的衣架,上面胡乱堆放的衣服,有夏天穿的汗衫,也有冬天穿的动物皮革。
这一看就是个男人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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