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她!就是她!”身后那阴森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就是她把我的头打破了!”
“是她害死的我!”
“杀了她!”
前有双目流血的催眠师死死的掐着她的脖颈,后有头顶冒血的狗癞子撕咬她的肩膀……
窒息感和血肉从身上剥离的撕扯感那么清晰,纵然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免不了会惧怕。
“救命……救命……啊……”不知道挣扎了多久,阮雪才从梦境中醒过来。
她从床上弹坐起来,刚醒过来时眼里那浓浓的恐惧还犹然清晰,喉咙干哑,心脏狂跳。
抬手一拭,脸上早已经冷汗涔涔。
她先是满眼惊恐的把卧室看了个遍,屋顶的灯光很明亮,把屋子里的角角落落照的清楚明亮。
没有,什么都没有!又是一场噩梦而已!
阮雪歪着头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半张床,再看看墙壁上的时钟。
半夜十二点整。贺秋实还没回来。
阮雪并未因为贺秋实经常在外面应酬,极少能早些回来陪他而感到不满。
对于她而言,贺秋实只不过是她选择的一块非常合脚的垫脚石。
而贺秋实对她……
阮雪冷笑一声,他也只不过拿她当成了他前妻的一个影子。
她永远不会忘记,他每每喝醉后抱着她亲热的时候,叫的都是“安安”!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哪一点像他的前妻,但她觉得这样也挺好,各取所需。
忽然,楼下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响起。
阮雪心中冷笑:又喝多了!
她缓缓躺下,闭上了眼睛装睡。她不想伺候喝的醉醺醺的臭男人!
“安安!安安!”
“我回来了!”
“你丈夫回来了!”
混乱沉重的脚步声,他东倒西歪撞到东西的声音,他扯着嗓子喊着他前妻的声音……
这些声音让阮雪感到烦躁。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来到她床边。
浓浓的酒气喷洒在阮雪的脸颊。
“吧唧”一声,一个充满酒气的湿吻送到了她的嘴边。
阮雪忍住擦拭的冲动,皱着眉头依旧装睡。
“安安你睡着了?”
“嘘……”贺秋实自己的食指堵在自己的嘴唇上,打了个嗝,小声说:“我媳妇睡着了……她睡觉轻……我不能吵醒她……嗝……”
阮雪的内心:这个傻逼!
贺秋实关了灯,没去洗澡,也没脱衣服,一身酒气的躺了下来。
他把阮雪往怀里一搂,酒精上头,脑子一片迷糊,却唯独记得一些和郑安安之间的事情。
“安安,你说我是不是贱啊?你越是不理我,我越是忘不了你。你越是对我冷漠,我这颗爱你的心就越是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