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冷那能将人看透的犀利目光在顾安然的脸上盯了一会儿说道:“那你就给我出一份资料,上面给我写清楚,我要是收购了你的中药,我能用它来做什么,整理好资料就去找我。”
“是去药厂找您吗?”
“谁没事去那待着?”江冷喊了一声“常震”之后就钻进了车里,头往后一仰,翘起二郎腿,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休息,手里的羊脂玉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常震给顾安然留了个电话,“顾小姐,需要找江爷,就打这个电话,我开车来接你。”
“不用麻烦你的,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开车去就行的。”
“那你恐怕进不去。爆胎,爆风挡是小事,顾小姐这么好的芳华,这么聪慧的头脑,以后前途无量,要是英年早逝就可惜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提前打电话的。”顾安然头皮麻了一下,今天的江冷像个充满正义的英雄,她差点儿忘了他躲进黑暗中之后就会变成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
常震开动车子,抬头看着后视镜问道,“江爷,您今天算是坐在头排上看了一场未经过彩排的好戏,我是站在圈外看的,好多画面看的不全,不过听起来倒是挺激烈的。您在里面看的还算过瘾?”
“还行吧。”江冷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他抽出一支雪茄歪着头点上,吸着烟回味着刚刚的场面,古井深潭般的眸子慢慢的浮上一层疑惑。
江冷夹着雪茄的手抬起来,无名指在眉心打了几个圈圈。
“我就是挺纳闷的,顾安然那小丫头是怎么确定那戒指是在阮家小姐的胸口里的。”
常震咧嘴笑,“可能女人最了解女人的习性吧?”
“哈。”江冷短暂的笑了一下,“你最近也挺了解女人的?要不给你寻个好姑娘做媳妇?”
“不不不不,不要。”常震摇头,“女人太麻烦了。您饶了我。”
顾安然站在路边等常震开车走远之后她也离开了。
她和江冷在外面说话的这一幕被阮国强看到了。
阮国强非常好奇,江冷这个怪物,为什么愿意和顾安然接触?
他和江冷之间对话都不会有这么久。
阮国强憋了一肚子的火,回到家一进门就爆发了。
“你们到底在干嘛?我苦心弄的这一场订婚典礼,把商圈的朋友们都请过来了。你们可倒好,丢人现眼给人家看是吗?还嫌之前丢人丢的不大是吗?”
“我看你们是忘了办这场订婚典礼的原因了!不就是为了帮雪儿压一下流言吗?不就是为了给她长脸吗?这下好了?脸丢的更大发了。”
他的嗓子要是再尖一点,藏酒架上的酒都得被震碎了。
严妍没压住脾气,也大声闹了起来,“你朝我们凶什么?雪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背后一定是顾安然那丫头干的,我们今天也是为了欺负回去而已!你还怪我们丢人了?我还没怪你不给女儿出气呢!”
“你没救了!执迷不悟!别说你们没找到证据证明是顾安然造谣欺负雪儿,就算确定真的是她干的,你们报复的手段能不能高明一些?就你们这破烂手段,还是别想着报仇了!快认怂吧!”
“就不!”严妍也犯了轴,“我凭什么认怂?那小丫头今天敢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给她鞠躬,就应当知道这事完不了了!”
“好,你去报复去!下次再被刺激到,回来别和我哭!”阮国强气的摔门出去了。
阮雪坐在沙发上哭,本来就非常窝火伤心,阮国强再一骂人,骂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