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安然点头。
“可你该怎么办呢?”莫北心疼她,将她拦在怀里亲着她的额头,“要真真的查到你父母的死和阮家人有关系,你会怎么办?一边是养了你七年,视如亲生的养父母,一边是你真正有血缘关系的父母。”
顾安然靠在莫北的怀里,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很轻,却很坚定的说,“不管是谁,害死了无辜的人,就应该偿命。再说了,阮家人对我做的事情我还清楚的记着呢,我没忘,也不会忘,我该报的仇还是会报。”
莫北听懂了,她不会因为阮家是她的血亲就会放任阮家的这些罪行。
“好,你只管做决定,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的。不过这个点我们赶回去家里人也都躺下了,我们一敲门可能会吓他们一跳。不如我们找个旅馆先住一晚?明天起早回去,直奔何大彪家。”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刚才脑子一热就跑出来了,跑着跑着就觉得这时候回去不太好。”
他们在附近一家旅馆歇了脚,第二天天不亮就出发了。
路还没修好,他们还是把车停在了镇上,雇了一辆农用车去了大丰村。
……
自打那天用集邮册和那封被烧毁的信从顾安然那里要了五百块,何大彪两口子的日子又过的滋润了起来。
只不过这次他们稍稍动了动脑子,何大彪花了几十块钱送了礼,给何巧心在镇上的商场里找了个售货员的工作,一家三口就花何巧心挣的那点工资,也能勉强度日,一个月还能买上两回肉。
何建走的时候带了一百块,给他交书费,以及在外面吃饭用。
剩下的三百多块钱他们两口子不敢动了,存在了镇上的银行里。
只要是省着些,剩下的那些钱就能支撑到何建大学毕业。
有吃有喝,儿子上大学的花费也不用愁了,何大彪两口子地里的活也不干了,每天睡到日上三竿。
顾安然和莫北在外面敲门的时候,何大彪正张着大嘴流着哈喇子,做着吃红烧肘子的美梦。
睡梦中听见了敲门声,他不高兴的嘟囔了两句,迟迟不愿意从睡梦中醒过来,肘子马上就吃到嘴了,醒过来不就全没了?
敲门声一直不停歇,想假装听不见都不行。
于金花梗着眉头坐了起来,她耍着起床气一脚踹在何大彪的大胯上。
梦中何大彪手拿肘子已经送到嘴边了,刚要咬上一口就被于金花踹醒了。
一睁眼就是头顶破的结网的房梁,哪儿还有那色泽红润的大肘子啊?
“媳妇啊媳妇!”何大彪苦着脸看她,语气中充满埋怨,“你就不能晚一点叫我?我正做着吃肘子的美梦呢!就差一秒我就能咬上肘子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于金花拧着何大彪的肉脸指着窗外吼道:“你听不见有人敲门吗?你穿上衣服出去看看是谁一大早上的扰人休息,把人给我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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