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还捡了一块防水帆布和一条羊毛毯子,以及一个和德军用的样式类似的饭盒。
而虞彦霖。。。
他运气极好的捡到了一支阿斯特拉400手枪——后世卫燃见过而且已经属于他的那一支。
额外又从路过的尸体身上翻找出一些他们各自用的上的子弹,当他们回到原本的战壕,回到原本的掩体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除了那具尸体还在,里面的东西还在,克莱蒙却并没有回来。
“他会不会。。。”
“应该不会”
卫燃摇摇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找找他。”
“我和你一。。。”
“我们总要留个人,都去找他万一他回来都不知道。”
卫燃说着又离开了掩体,好在,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太阳也已经有大半都跳出了地平线。
借着朝阳,也借着那些小坦克残骸的掩护,他在这片战场上游荡了足足大半个小时,除了兜里多了几包香烟,并且给盒子炮的三个弹匣全都装满了子弹之外,却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收获,他既没有找到克莱蒙活人,也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总归比发现尸体强得多。。。
卫燃一边念叨着,躲在一辆仍旧带着火苗的土制坦克边上,给他们刚刚夺下的战壕拍了张照片。
将这台相机跨在脖子上,卫燃转身走回了已经变得相对安全许多的后方战壕,找到了他亲手挖掘的掩体。
万幸,克莱蒙已经回来了,此时他正举着他的相机,给那具已经从掩体里拽出来的尸体拍照呢。
“幸好你还活着”卫燃稍稍松了口气。
“我也很开心你们还活着”
克莱蒙说着却又看向了那具已经被拽出来的尸体,“我认识他”。
“你认识他?”卫燃愣了一下,“他是谁?”
“他是皮埃尔,他以前在热拉尔的诊所里工作”
克莱蒙说道,“而且他还是热拉尔的搭档,总之,他是个非常好的人。”
“在你离开之后不久,对面的炮弹砸下来了,他为了去抢救伤员被炸死的。”
卫燃说着,同样举起挂在脖子上的双反相机,给这位皮埃尔拍了张照片,“还有,他似乎有一封信需要我们投递。”
卫燃放下相机说道,“就在掩体里面,是一封寄到马赛的信,收件人叫让娜。”
“那是他的妈妈”
克莱蒙说着,已经接过了虞彦霖从掩体里拿出来的那个帆布口袋。
“我见过这面旗子”
克莱蒙从帆布口袋里掏出那面三色旗展开说道,“热拉尔和我说,昨晚的夜袭炸伤了奥德营的一个士兵,那个士兵伤的很重,他们没能救活他。”
说着,克莱蒙指了指旗子上别着的那枚三角星说道,“这就是那个士兵留下的。”
说着,克莱蒙从皮埃尔的制服上取下了一枚原本别在领口的三角星,将其别在了那面旗帜的背面,随后他从怀里拿出了钢笔,在旗帜上用只有他能看懂的西班牙语写下了“为了你和我们的自由而战”这句话。
“如果我也阵亡了,就把我的领星别上去吧。”克莱蒙说道。
“也包括我吧”
虞彦霖说着,同样拿出钢笔,在那面旗子上写下了“为了你和我们的自由而战”这样一行繁体字。
“还有我”卫燃说道,但他却并没有动笔——那上面已经有了一行繁体字了。
“这面旗帜就由你来保存吧”
克莱蒙说道,“对了,你的相机是从哪来的?”
“那边的一具尸体身上发现的”卫燃随手指了个方向答道。
“你的运气不错,那是台好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