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忙一拱手道:“司空博闻强记,果真不差!就是这个两仙坞两仙之一,浮沉子。”
萧元彻眼神淡淡射出一道精芒,看着苏凌沉声道:“苏凌,这便要给我一个解释了!”
苏凌这才点头,说的跟真的一般道:“司空大人,可还记得那日我在两仙教遇到了璟舒女公子的事情吧,其实我当是便是受这浮沉子所邀,前去两仙教观入教礼去了。我在南漳时,那浮沉子曾经病倒,为我师父张神农所救,便在那时与这浮沉子有过一面之缘。”
萧元彻刚想说话。
苏凌又侃侃而谈道:“原是观礼的,可是被那玄阐老道强逼着硬服了一枚丹丸,此丹丸名叫望仙丹。”其实,这望仙丹关玄阐何事,明明是观舸强迫苏凌服的,只是,玄阐毕竟脸熟,现在生死苏凌亦不知晓,所以,也只能他做个冤大头了。
萧元彻闻言疑惑道:“问仙丹,此为何物啊?”
苏凌淡淡道:“名为修真养性的仙丹,实则控制人的慢性毒药而已”
萧元彻闻言,脸色大变道:“什么苏凌你竟然中毒了现在毒解了么?”
苏凌苦笑一声道:“无解,苏某虽懂些医道,却解不了这丹毒,苏某更是为了解这毒药,曾去想向郭祭酒要过一些炼丹的经籍来。”
郭白衣这才恍然道:“原来如此,我说那日我前去不好堂,正看到你炼丹炸膛出来,原是为了解毒,自己炼丹了。”
苏凌只好顺坡下驴,点点头道:“是也,那日正是炼解毒丹”
萧元彻见郭白衣这样说,已然完全信了,忙道:“招总医官丁晏。”
不一会儿,丁晏那小老头儿,提了药箱冒雪走了进来。
给苏凌诊了诊脉,方对萧元彻施了礼道:“苏供奉果真身中奇毒,这毒毒性不大,但迁延日久,中毒已深,且不知所中之毒为何,只是多积累于苏供奉的心肺之间,所以苏供奉稍吸一点凉气,轻则咳嗽不断,重则喘不过气来。”
萧元彻这才一拍额头道:“原来你自那日受伤之后,如此畏寒怕冷,我只道是你旧伤未愈,原是身中这不明之毒所致啊!”
说罢,十分关切的看着苏凌,又对丁晏道:“可有办法解毒?”
丁晏摇摇头道:“若是寻常毒药,或可解毒,只是这些毒,乃是少见的毒药,这毒,只能是何人所下何人所解了。”
萧元彻闻言,叹息了一番,这才让丁晏退下。
苏凌又道:“司空不必以我为念,我如今除了经不得这些许凉气之外,倒也无甚大事。或许等些时日,这毒药药力散去了,我也就无事了。”
他又顿了顿,继续真中有假,假中有真道:“所以后来,我不得已服下那药,然后巧遇了璟舒女公子,见一帮道姑鼓动女公子也要吃望仙丹,这才将她救下。等我们返回龙台,又遇到了那群鬼面人的截杀。”
萧元彻点点头道:“这些事情,我是知道的,那群鬼面人最早我以为多半是两仙教的人,或者沈济舟的魍魉司人”
苏凌故意引导道:“两仙教不敢明目张胆潜入京都截杀,沈济舟更不可能节外生枝,故而只有”
“董祀!”萧元彻眼神微缩,忽的低声道。
言罢,转回身去,望着伯宁道:“那十个鬼面人的身份,查的如何?”
伯宁面露愧色道:“暗影司查到今日一无所获。”
“恩?”萧元彻有些不满道。
伯宁忙一施礼道:“暗影司办事不利,请主公责罚!只是”
伯宁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讲!”
伯宁这才一点头,顿了顿道:“暗影司其实还是查到了些许蛛丝马迹的,只是二公子那便派人说,这乃邪教作祟,邪教归宗教局管辖,宗教局又归五官中郎将提调”
“啪——”萧元彻使劲的拍了下桌子,又强自按下怒火,沉声道:“萧笺舒你继续查你的,他萧笺舒查他的,他若再横加干涉,便告诉他,这是我的授意!”
伯宁这才躬身道:“喏!”
其实苏凌也不知道那十个鬼面人的真正身份,只是刻意将这件事引向董祀。
苏凌点了点头道:“如今想来,十有八九便是那董祀派人所为。”
只是他说完这些话,那些武将看表情都有些信以为真了,可是郭白衣却偷偷摇头淡笑,那徐文若脸上也是古井无波。
苏凌暗道,这两个人精,他这番话虽是有意引导萧元彻往董祀身上怀疑,可是也是萧元彻多疑,主动怀疑到董祀身上的。
可是这二位,竟连一对儿对自己说的话都不相信。
苏凌心中竟有些许挫败感。
萧元彻点点头,却忽的抬眼望着苏凌又道:“只是,这些事情,与你如何知道我司空府今夜行动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就因为有人截杀你,你就能算出我要下令行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