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抓起来这个人的时候,那两个警察以为不死川实弥会直接和他们一起回去,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不死川实弥只是抿住嘴然后看着那边的人群,沉默着自己的神色,看不出到底是在想什么,但是能够看出来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两个警察,你看我,我看你,都拿不准他的想法。他们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压着这个男人等着看不死川实弥后面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安排。
不死川实弥看向人群里面的眼神时间确实是有一些长,长到了这边的人都注意到了他不正常的注视。他脸上的伤疤看起来到底是凶恶无比的,就算是情绪没有大的起伏,就算这样安静地看着也还是有着震慑人心的感觉。他身上穿着的警服,不仅是把他的身姿衬托的更加的挺拔,也是给他增添了一份凌厉在。
于是在这边的人群里面认识的人稀稀拉拉的小声讨论了起来,这位看起来凶恶的警察到底是要干什么。这边的年轻人们讨论来讨论去的,他们也不是害怕这位警察,虽然说长的凶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的感觉。所以他的重点也都在讨论这个警察为什么要一直盯着他们这边看。
锖兔和富冈义勇比常人的感知力不知道要强多少倍,这个时候他们很明确地感知到了不死川实弥的视线的落点是在富冈义勇身上的。
锖兔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看着毫无反应的义勇,声音压低之后问了一句:“义勇,这位是你认识的人吗?”
富冈义勇的脸依旧平静,他看着面前凶恶的不死川实弥然后张口淡淡地说了一句:“不死川实弥,是风柱。”
得到这样的结果,锖兔并不意外,毕竟他大概看着这位也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物。不过这样的话,新的问题就来了。锖兔有些头疼的看着不远处神色不明的不死川实弥,虽然得到了这样的结果,但是锖兔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一种浓重的违和感和说不出来的不对劲席卷了他的心,义勇说这话的情绪他是知道的,大概就是像对待一位同事或者朋友的态度介绍着不死川实弥,这是很正常的,锖兔大概也想的到在他离开之后义勇经历的一些事情。
成为了水柱,然后和这些柱们相识相知,说不定还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想到这的时候,锖兔瞬间想到了义勇极其糟糕的说话水平。他可疑的沉默了一下,义勇的话真的能够顺利说出自己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吗?他怎么觉的眼前的这位不死川实弥先生他的情绪看起来有那么一丝不对劲呢。
不死川实弥看向了富冈义勇,似乎是短暂的思考终于得出了结果,他也没有对着富冈义勇继续说一些什么,只是正了一下自己帽子,然后转身就准备走。正当他准备转身走的时候,那个各自稍低的小警察眉头皱着看向了富冈义勇还有锖兔的位置。
他扭头朝着自己身边的警察同伴低声说了一句:“哎,和也,他们这两个人穿着的那个外套下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我怎么看起来感觉像那种刀剑的凸起。”
高个警察经过他的说法也看向了富冈义勇还有锖兔身身上衣服腰侧那边像是凸起一块的样子,眉头也皱了起来。
他们的声音是小,但是现场的几个鬼杀队的都是耳聪目明之辈,他们说的话当然是听的一清二楚,锖兔原来轻松的表情凝结在了自己的脸上。他现在这种时候不好的预感达到了顶峰。
高个警察让低个的警察按压住那个罪犯,自己跑过去特地和准备走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停留在原地的不死川实弥清清楚楚地说明了这件事情。
不死川实弥的神情现在可以说是相当的微妙了,他扶了一下自己的帽子,然后看那边站着的富冈义勇还有锖兔没有直接言说,只是微微一昂首,然后声音加大说了一句:“富冈义勇还有你
旁边的那个,跟我们警局走一趟吧。”
就这样他们这一趟不仅是带走了一个晚上骚扰的犯人,还顺带着领走了两个人。出警一趟,带回来三个。
不死川实弥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也没有明说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锖兔大概知道他应该也是本意想着放他们一马,但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一个地步。
虽然说是抓捕,但是实际上他们身上并没有说被扣上了手铐,他们两个人和那个罪犯被塞到了警车的后面。锖兔看着前面应该是为了防止犯人袭击警察特地设置的栏杆,再看一下自己身边这个无比冷静的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一些什么话。
锖兔脸上尽是复杂的情绪,他真的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尤其是这样的被当成一个犯人抓进去警察局这样的复杂感受。
富冈义勇似乎是感觉到他不可言说的复杂情绪,离他坐的近了一些,似乎是安慰一样地说道:“锖兔,除了饭有一点难吃没有什么。”
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锖兔的复杂的眼神就到了他的身上,锖兔看着面前的这个依旧是非常平静,好像是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惊起半分涟漪的人,声音干涩地问了一句:“义勇,你好像很熟练?”
富冈义勇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是还是点了一下头,他甚至富有经验地说了一句:“我们过不几天就会出来的。”他看着锖兔脸上变的更加复杂的情绪,然后想了一下又添上了一句:“木下很快就会把我们保释出来,你不用担心。”
锖兔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他现在脸上的情绪甚至是有些痛苦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义勇对于进去的流程这么熟练,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听起来木下花子小姐保释地也相当的熟练啊,他现在不敢深想到底义勇进去了多少回了。
他们在这个夜晚在听过警察的训斥之后,被关进了一个小房间里面,虽然这个时候富冈义勇已经跟木下花子打过电话了,但是据木下花子后来的话的意思,他们应该要至少今晚是得在这呆着。
晚上,天终于放晴了,稀稀拉拉的雨声渐渐地停了下来,月亮在阴云里面也渐渐的显露了出来,外面虽然还有小小的风声,但是也丝毫不会让在这里面思过的两个人感觉寒冷。
锖兔坐在床边,看着那扇小小窗户里面的月亮,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富冈义勇不理解他现在复杂的情绪,但是他还是坐在了里锖兔很近的位置,陪着他。
锖兔看着他现在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处理他们的警察似乎是想让他们两个人一个人住一个小单间,这样来好好反省一下。
但是那个时候义勇怎么都不答应,他又什么理由都不说,只是抿住嘴,然后直直地看向那个准备这样处理他们的人,把那个处理他们的警察气的不行,那个时候还是不死川实弥听到动静了,然后过来问他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锖兔想着那个时候的事情,在那个时候,那位看起来凶恶的不死川实弥先生只是淡淡地他了一眼,然后吩咐了一句“那就关一块吧。”
他看着外面的月亮然后想着,那位不死川先生似乎是在维护着义勇?但是好像又感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总之,他能感受到的是,不论那位先生看起来对义勇的情绪是有多么的复杂,但是他一定是把义勇当成他的伙伴的。这么一想他嘴角又多出了一抹笑意,义勇的话在和这些人也一定有着美好无比的故事吧,说不定在柱里面还有惺惺相惜的伙伴之类的。
他的视线扭到了坐在他身边的富冈义勇身上,他依旧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但是周身的气质却是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一定是认识到了新的伙伴,经历了新的足以让自己成长的事情。经历了别人意想不到的蜕变啊。
被锖兔
这样看着,富冈义勇也转过来自己的视线,就这样子在这一间小小的房子里面和他挨的紧紧地对视着。冷不丁地富冈义勇开口问了一句:“锖兔,有什么事情吗?”
他微微歪着头,像是少年时候一贯表达自己疑问的动作。锖兔看着他眉眼弯弯地笑了一下,灰色的瞳孔里面尽是柔和的神色。他没有说出自己心里面这些转来转去的想法,倒是问了另一句话。
锖兔撑着头看他,脸上的笑容把自己嘴角的疤也微微带动,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柔和。他声音疑惑地问道:“义勇和那位不死川先生的关系好吗?”
问完这一句话的时候,富冈义勇停顿了半会儿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想着怎么形容自己和不死川实弥之间的关系。这种时候,锖兔也没有出声等着义勇的说的话。
他是看出来那位不死川先生似乎对义勇情绪是有些复杂的样子,是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锖兔想着也许在酒店里面自己想的没错,不死川实弥刚到那看见义勇的时候应该是真的想要顺带着把他拘回去,不是那种蓄意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