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抱紧了怀中的保护,有些闪躲的目光。完全不见了昨天夜里那一股狠劲。
“伊挚,本公主说到做到,一朋贝都不少你的。”
公主力大无穷,她像挪一尊佛像似的将伊挚轻轻挪到一旁,然后推开院门,大摇大摆的踏入院中。
伊挚急忙喊:“公主,我爹天天给你做饭,他认出你来,把你送回去,那交易的贝壳还作不作数?”
公主找到一张竹子板凳,试探性的坐在上面。
“你放心,你爹不在。”
御熹疑惑:“怎么可能?”
任仲虺冲到主卧一看,房内干净整洁,床铺折叠完好,桌上摆着一些做好的黍米团,黑陶盘旁边留着一张木牌,上面雕刻着一句话。
“吾儿,爹大王去邻国狩猎月余,汝在家顾己顾仲虺。”
“公主,你是神人啊!你怎么知道我大哥他爹不在?”
姒紫怡关上门,拿起一枚黍米团闻了闻,又放下了。
“本公主瞧准了父王今晨出行,才敢偷跑。”
“厉害,厉害!你这个小蛇蝎精得很。你寻找的爱情,得多特殊才制得住你!”
伊挚去厨房烧了一壶茶水,三人坐在父亲房间喝茶吃糕。
“公主,你之前说的真爱在什么地方等你?你们准备去哪?”
“伊挚,其实,其实我之前说的情哥哥是听宫里讲戏的先生编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在宫外等我的人。”
伊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再给公主倒了满满一杯。
“那你一个女孩子,又没有投奔的人,能去哪?回宫去,吾等交易取消。”
公主将茶水倒在了任仲虺的杯子里,任仲虺吓了一跳,却也不敢说什么。
“别啊!我就是听讲戏先生说宫外有各种爱情,才想出来的。我找到爱情就走,找不到我就回宫。”
“合着,公主就是吃饱了撑着?”
“尔等能不能看在我是公主的面子上,让我住在这里,反正父王要去一个多月,我找不到爱情,就回去。”
伊挚看了一眼任仲虺。任仲虺把公主转倒的二手茶一滴不漏的喝下。
“阿挚看我做什么?她可是你答应带出来的。”
公主看了看主卧的环境,四面黄土,被褥之下铺草席,草席之下压稻草,空气中还弥漫着调料的气味,她摇摇头,低头委屈。伊挚似乎看懂了些事情。
“公主千金之躯,怎么能睡草席?”
任仲虺心中想。“虽然没跟我大哥订婚,但是他爹有意向把她许给我大哥,那她也算我嫂子。”
“行,吃了这东西,你就跟我去隔壁。”
公主内心想法。“嬷嬷跟我说,大王看中的是薛国二王子,那二王子从未在世人面前出现,又传闻有疾,这下好了不用嫁给那个病恹恹的二王子了。”
任仲虺打了一个喷嚏,重新倒的茶已经洒了。
“伊挚,你要是女孩多好,我们可以当很好的朋友。”
“我们现在不就是朋友吗?”
“阿挚,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跟公主当朋友?公主待会我去找媒婆问点东西,给你安排相亲如何?”
任仲虺心里的算盘“你是我大哥的准新娘,我怎么会让你嫁给外面的野男人,不搅黄你相亲,我就不是薛国人。”
“好啊!我们还可以去吃东西。”
公主拿出三朋贝。
“这先给你们,剩下的之后再给。”
三人前往任仲虺家。站在门口时,公主突然迟疑了,她扭头看了任仲虺。
“任仲虺,本公主住你家,得以什么身份?丫鬟吗?”
“住了便住了,家中父母,只求我不惹是生非。外面问起来,我自有妙计,我这个人最会编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