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盛堇看到这几道菜就朝丈夫笑:“瞎操心!”
花洛娇问她为什么这么说,朱盛堇便把他们在车上的事说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
梅书砚面上挂不住,自罚一杯,又问花洛娇和诸葛繁炽,是怎么把孩子带得这么好的。
梅书砚:“我自己的孙子自己知道,真的是混账,怎么几天功夫,被你们带得跟换了个人一样?”
花洛娇便横他一眼:“哥哥,你们一天天的都说陪孩子、带孩子,却连竹子在跟你们赌气都没看出来。”
“啊?”
梅书砚夫妇互相看了一眼。
梅书砚:“赌气?他要什么我给什么,吃的、喝的、玩具,我就差把命给他了,我是实在想不起来哪里得罪了这孩子。”
朱盛堇:“是啊,不能啊。”
花洛娇便问他们:“你们是不是老在大家面前说石竹是你们的接班人,从小就有天分、老天爷追着赏饭吃这类的话?”
梅书砚沉思了一会儿:“我哪有脸王婆卖瓜,倒是每次石竹上台表演或者参加比赛得了奖,我的那些业内好友们会这么说夸奖他一番。”
朱盛堇补充道:“为了督促和鼓励他继续好好学戏,我也会说他很厉害。”
花洛娇又问:“自从楠楠出生后,你们是不是又开始夸楠楠有天赋?”
梅书砚:“楠楠这孩子确实也有天赋,他这么小已经能把我们的动作模仿出来了,还会唱。”
这时,诸葛繁炽插了一句:“石竹那天跟我们说,他讨厌弟弟。”
话说到这里,梅书砚夫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每个多胎家庭都得绕过去的坎而已。
他们俩都沉默了。
过了许久,他们起身,朝花洛娇和诸葛繁炽郑重地举起酒杯。
“真是谢谢你们了!”
四人对饮一番。
梅书砚感叹道:“石竹那孩子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我都没看出来他也会有这样的小心思。”
朱盛堇心疼地摇了摇头:“都怪我们,从他很小的时候就把他捧得太高了。楠楠出生后,又继续捧楠楠,让石竹一下从天上掉到地上。”
“唉,小孩子真难带,比我那时候唱一个月的戏还累。所以我现在从来不说我儿媳妇不工作,每天只会带娃,还连个娃都带不好什么的。”
梅书砚:“是啊,他们那都是扯淡,孩子都难带啊!看竹子,受了这么久的委屈我们都一点没意识到。他性子又倔,不肯说。小家伙这两年肯定憋屈死了,估计被窝里都哭过了。”
诸葛繁炽安慰他们:“没事,竹子懂事的,家里孩子多就会有这样的情况。”
花洛娇附和地点了点头。
乐言也出来作证:“真的,师父们,我的几个朋友生了二胎后也这样呢,说一碗水好难端平什么的。”
梅书砚夫妇便笑了,逗她:“那小言以后打算生几个?”
乐言看了花落娇一眼,羞涩地笑了。
这时,忽然朱盛堇想到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