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清予吓了一跳,跪在她身前把她抱起来,一遍又一遍的抚摸她背脊,安抚她的情绪,“没事了没事了,我一点都不痛。”
“你别哭了好不好。”
他越说,她就哭得越狠。
到最后哭到全身发麻,虔清予的骨节也因悔恨握得太用力而泛红,他早知道说了是这样的结果,他会瞒一辈子。
“佟穗,我真的不痛的。”
她只是摇头,断断续续的颤着声说:“你知不知道,颜节身上也有一道和你一样的疤!他跟我说是他为我挨的那一刀。”
佟穗的声音细微,情绪大起大落后余留的那点力气,说话都费劲。
她撑起身,捧住他的脸。
眼睛哭得肿了起来,眼睫毛上挂着泪珠,“你还不明白吗?我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你!我从来就不在乎谁为了我做了什么,也不会因为这样就感动得感激涕零,而是我不希望我喜欢的人,为我做了这些,却什么都不说,让别人有可乘之机,让我误以为……”
“所以我桌肚里的零食,是你塞的对不对?我的体检表,也是你让颜节来送的对不对?我早该知道的……”
好傻,她在心里一遍遍痛骂自己。
这种狗血的事情竟然也会戏剧般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怎么会那么理所应当的认为,这一切是颜节做的,又那么自然而然的顺着大家的助推,把这份喜欢寄托在他身上。
虔清予已经来不及回应她突如其来的表白,只是顺着她的话点头,不解道:“我当年给你发过短信,你一条都没有回复。”
“怎么会?我点进你的对话框,是白色的。”
轮到佟穗更不解。
可什么都不需要去解释了,事情摊开说到这种程度,最终的矛头都有了清晰的指向。
是颜节。
难怪虔清予回国时,颜节的反应那么奇怪,不合情理的针对,莫名其妙的发火。
他们之间的磁场似乎因佟穗的出现,就变成了对立的两条弦,只要相触必定相悖,只要同台必定反目。
只是有个人,在无形中享受着替代的快乐。
虔清予不是不知道这些琐碎的事情被颜节沾过光,他在澳洲养伤的那段时间,时时刻刻关注着佟穗的生活,她微博更新勤快,从高中开始就有记录在校日常。
那会她为了不影响学习手机常常是关机状态,一月记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