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给出明确处置时间的,分明是已经有了章程的……
公安局那边到底掌握了什么对他们不利的证据?
韩惠竹想到一个可能,但她很快就在心里否认了,不可能的,那个地方进出手续办理起来那么麻烦,一来一回七个工作日根本就不够。
之后,韩惠竹又亲自去见了曾律师,商量十一月一号开庭的事。
曾雄毅很后悔替自己揽了这么一个案子,他没想到韩家的人竟然敢胆大妄为到这种程度。胆大也就算了,如果韩海本身没问题,这样子做那叫孤勇。偏偏吧,以他过往的经验和犀利的眼光看出,这韩海有问题,且问题还不小。
他们真的太小看他们国家的公安系统了。
偏偏他此时又脱手不了,再怎么不情愿,他都得硬着头皮打下去。主要是死命脱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这样半路扔下顾客,对他的前程影响更大。
两害相权取其轻,他只能这么选择。
这天,钟树鸿早早就下班回家了。
韩惠竹从娘家回到时,一打开门就看到他已经在家了,“回来了?饿了吧?我立即就去做饭。”
“不忙,你先过来。”钟树鸿朝她招手。
韩惠竹有些忐忑地走了过来,坐到他对面。
“刚从你娘家回来?”
韩惠竹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们两老还好吧?”
韩惠竹讶异地看向钟树鸿,今天发生那么大的事,她以为回来必会被他指责埋怨的。
钟树鸿自然清楚她为何这副表情,但他更清楚指责埋怨于事无益。他和她说话,是为了提醒她应该重新将重心回归到家庭中来了,而不是为了发泄情绪,这就需要换个方式好好沟通。
韩惠竹咬了咬唇,“他们——不太好。”
“鸿哥,这次的事是我二哥的意思,我爸也是爱子心切。”
“我知道,我能理解。但我希望仅此一次,下不为例。”钟树鸿的语气里难掩疲惫。
“我知道我二哥的事拖累了你,但谁也不想这样的不是吗?”
钟树鸿双目放空,“阿竹,你知道吗?今天商书记很莫名的和我说了一句让我仔细品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句话。阿竹,这样的事,太大了,我们扛不住的。”
韩惠竹心中一恸,心疼自责的情绪突然间就泛滥了。她当然知道商书记和他说这句话是什么用意,是他们韩家的事拖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