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鹏远说罢,就欲将酒杯交换。
欧阳筱竹淡淡一笑道:“不必了,就用这一只吧。你那一只……更脏。”
说罢负气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饮罢,用目光打量着田鹏远,奇怪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喝?是不是觉得跟自己的妻子喝酒没意思,少了点新鲜,少了点刺激,觉得很扫兴是不是?那你方才为什么不把祁小姐留下来?你别让她走,让她陪着你喝酒,你可以让我走啊!”
田鹏远忙掩饰道:“不是筱竹。我今天有点头晕,我怕不胜酒力。”
“是吗?这么说我冤枉你了。”欧阳筱竹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如此说来,祁小姐所说的那番话都是她一手捏造的不实之辞,都是对你的中伤诽谤吗?”
田鹏远目光有些躲闪,沉吟良久,嗫嚅道:“……是这样的,筱竹,现在的女孩子嘛你也知道,不惜一切手段地攀龙附凤,想捞到点好处。你也亲眼目睹了,她今天意欲勾引我,我呢也不否认意志上也有些不坚定。多亏你来了,要不然兴许我会中了她的美人计,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真的吗?希望你这话不是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欧阳筱竹似乎并不深究,转而又轻轻笑道,“刚才她管你叫什么?田瓜?”
田鹏远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不露声色地阴沉作答道:“什么田瓜,她把我田鹏远当作傻瓜了。”
祁莹走出别墅后,回首见田鹏远并没有追出来,随即朝外面东张西望起来,却并没有发现意想中的何不为,又走出了十几米,正疑惑间,突然从绿化墙畔蹿出一人,矮身将祁莹一把拉入花树后面。
何不为早已等候得焦急不安,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道:“祁莹,你总算出来了,我这里等得一日三秋,眼睛都绿了。你……没事吧?”
祁莹看了一眼周围,急不可待地伸出手道:“拿来。”
何不为怔了一下,不解道:“什么?”
祁莹目光灼灼道:“胶卷。”
何不为望了眼手中的照相机,含糊其辞道:“祁莹,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祁莹急切道:“我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何不为窘道:“光线不好,我……我没拍。”
祁莹盯着何不为的眼睛,大惑不解道:“光线不好?不,我不相信。偷拍隐私,这可是你们狗仔队的看家本领啊。”
何不为低下头愈发惶恐,喃喃道:“我不是狗仔。真的,我连一张也没拍。”
见何不为所说不像是假的,祁莹一气之下,劈手将何不为手中的照相机拿了过来,她打开底盖一看,果然如何不为所说,不仅没拍,里面空空如也,甚至连胶卷都没有装。
祁莹一见之下,不由发起火来,禁不住质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拍?你这是成心的!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枉自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信赖。”
何不为欲哭无泪道:“我不是骗你,我是爱……爱护你!我实在是不理解,你为什么要飞蛾扑火、自毁清名呢?你知不知道,模特大赛开赛在即,你这个时候要是闹出绯闻,你还想在大赛中取得好名次吗?你难道就不为你自己的前途、将来打算吗?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毁掉,并且还是毁在我何不为的手里。我要制止你,我要挽救你……”
祁莹急得跺脚道:“不为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你这样做不是在帮我,恰恰适得其反,你这是在害我,是在帮倒忙。功亏一篑,可惜一次绝好的机会让你给白白错过了,以后要想再找到这样的机会怕是很难了。”
说罢,摇了摇头,撇下何不为,失神地起身欲走,不提防这时一男一女两个人忽然闪身出来,拦在了她的前面。
欧阳筱竹身体里渐感燥热,一股阴阳相合的欲望难以遏止地升腾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浑身软绵绵的,仿佛要融化了一般。
这种酒她以前喝过,可从未产生过如此奇妙的感觉。欧阳筱竹并不笨,她默默思索了片刻,忽然间恍然大悟。
欧阳筱竹目光直视着自己的丈夫道:“鹏远,你老实对我讲,这酒里是不是有名堂,你在这酒里莫不是捣了什么鬼啦?”
田鹏远的确在酒里下了药,并且此番为了防备祁莹生疑,再侥幸逃脱,他在每一瓶酒中都注入了催情药,为了占有祁莹,求得一夕之欢,可谓是不惜血本。
田鹏远尴尬道:“你别误会,我……”
欧阳筱竹气愤填膺地站起身道:“我不会误会!田鹏远,我忍气吞声地本来想原谅你,容忍你,不追究你,可万没想到你为了得到一个女孩子,竟不择手段,采用这种卑鄙无耻下流的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