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宝宝已解开两人脚部的穴道,只是仍制住了“肿中穴”,令两人内力无从施展。
两个人走路可以,却和平常人无异,若想用腿法对付秦宝宝,可就力不从心了。
三个人走上了梯子,从洞口爬出来,秦宝宝趾高气场地走在前面,白衣人和凌空子就像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地跟在身后。
这两个人虽然都不是易与之辈,但一遇到秦宝宝,只得认栽。
秦宝宝走到棺材前,将棺材盖推上、合拢,恭恭敬敬地道:“老先生,真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又拿了你不少东西,真是不好意思,不过嘛,你人都已仙去,这些俗世的东西是用不着的,白白地放在那里不用,有暴殄天物之嫌,我帮你送给世人,让世人天天念着你的好处,你在西天也一定开、得很,对不对呀?”
他这番话令得凌空子“噗哧!”一笑,白衣人虽然板着脸,眼睛里,彷佛有了笑意。
祷告完毕,秦宝宝带头走出小房间,进入了那条幽长的地道地道深长,但总是有尽头的,终于,他们走到了那个洞口。
秦宝宝刚才在大厅中拿了一根蜡烛,此时点亮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洞口已不知被何人用石块堵死,石块不知有多少,反正用手挖,一个月也挖不完的。
白衣人一见此景,惊呼出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秦宝宝白了白衣人一眼,道:“这就要问你了。”
“问我?”白衣人道:“我难道想死在这里?”
秦宝宝道:“当然不是你弄的,而是你们的人。”
白衣人汗如雨下,绝望地摇摇头,道:“他们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秦宝宝愤怒地瞪着大眼睛,对白衣人道:“你的人缘一定不好,所以你们的人想把你害死在这里,等我们在这里困死后,他们再挖开洞口,取出宝物。”
他越想越生气,飞起一脚,将白衣人踢了个仰面朝天。
白衣人坐在地上,声音已在颤抖,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凌空子算是三人中最为倒霉的,此时再也控制不住,趴在地上痛哭:“我们一定要被困死了,我们出不去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秦宝宝望着那些石块,也在寻思:“怎么办?”
老板从厨房里出来时,手中端了四个盘子。
开饭店的人大多有一手端好几个盘子的绝活,有人一双手可以端七、八个盘子。
可是,老板这四个盘子都好像端不稳,手抖得很厉害,盘子摇摇欲坠。
卫紫衣飞身上前,从老板手上接过两个盘子,笑道:“叨扰了,叨扰了。”
老板将手中两个盘子放在桌子上,勉强一笑,道:“没什么,让客官久等了。”
卫紫衣此时心中焦躁,对老板的失常表情并没有在意,他坐了下来,取了一双筷子给老板,道:“一起用吧。”
老板脸色一变,忙道:“我还有事,客官自己用吧,我……我去去就来。”
卫紫衣微微一愣,对老板的态度大为不解,刚才那么热情,此时为何这般生硬?
想来老板必有烦恼之事,卫紫衣倒也不放在心上,于是目送老板离去,重新取筷、斟酒,筷子夹住了一个珍珠丸子。
刚把丸子送到嘴边,忽听“啪”的一声,一条长鞭卷来,卷向卫紫衣的手腕。
卫紫衣冷笑一声,反手一夹,夹住了鞭梢,此时他心中有火无处发,遇到袭击,正好发泄。
筷子上已布满内力,鞭子被震得寸寸断裂,一股浑厚至极的内力从鞭上传去。
只听“啊”的一声,门口有人仆地而倒,听声音,竟是一个女人。
卫紫衣回头一看,不由愣住,倒在地上的,竟是梅冰艳。
卫紫衣好生奇怪,急急走了过去,见梅冰艳已从地上坐起,一张粉脸变得惨白,强自笑道:“卫大侠好浑厚的内力。”
卫紫衣心中歉然,他刚才一夹之时,内力如狂涛传出,梅冰艳一定受了内伤。
卫紫衣歉然地扶起梅冰艳,道:“你怎么会往这里?”
梅冰艳声音柔弱,轻声道:“我是来给你传讯的,却正好看到有人在厨房里逼老板在菜中下毒,所以才挥鞭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