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菜上有毒?”卫紫衣大为震怒。
“不关老板的事,是一个恶人以老板的妻儿相威胁,所以才迫不得已下毒。”
这时老板从内屋急急走出,叫道:“客官,菜中有毒!”
见卫紫衣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说话,老板垂下了头,满脸歉然。
卫紫衣道:“那恶人呢?”
老板涨红了脸,道:“他已走了,所以我才敢来。”他的声音已如蚊子哼了。
卫紫衣一心想追恶人,又担心梅冰艳,便挥挥手对老板道:“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你去吧!”
老板内疚地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卫紫衣沉吟了一下,道:“你这里有没有僻静的房间?”
“有,有,有。”老板有了赎罪的机会,连声答应着。
卫紫衣抱起梅冰艳,不顾店中人骇然的目光,随着老板走入了一间静室。
老板躬身退出,卫紫衣将梅冰艳放在床上,发现梅冰艳脸上已如涂了胭脂一样红。
卫紫衣心中一震,道:“是伤得厉害吗?”
“不是。”梅冰艳欲言又止,心如鹿撞,“怦怦怦”地跳个不停,不好意思面对卫紫衣关切的眼神,索性扭过头去。
此时她心中有如潮涌,起伏不定,想道:“我今生能有缘得他一抱,也不枉此生了,我该满足了才对。”
卫紫衣哪知梅冰艳此时的绮思,以为是内伤过重,或梅冰艳有怨己之意。
他心中歉疚更深,恨不得倾全身之力为梅冰艳治好内伤,却没想到梅冰艳伤固然不轻,心病更大。
当下卫紫衣柔声道:“你且放松身体,我要用内力助你疗伤。”
梅冰艳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卫紫衣已将右手贴在了梅冰艳的后心。梅冰艳觉得一股淳厚的内力从后心源源传来,浑身上下没一处不舒坦的。
梅冰艳痴痴地在想道:“若是这伤永远治不好多好,他就能天天伴着我,天天这样对待我了。”
心中胡思乱想,体内的真力就到处乱窜,卫紫衣柔声道:“不要乱想,收敛真气,免得走火入魔。”
梅冰艳心道:“若是我伤重不治,他一定会内疚一生,一辈子不快活,我岂能害他!”
当下忙收敛心神,卫紫衣的内力已渐渐将梅冰艳纷乱的内力一一调整好。
两人全神贯注地疗伤,不一会儿,已入忘我境界……
忽听有脚步声轻轻传来,门已被轻轻推开,门口赫然站着一个持剑的白衣人。
卫紫衣头上冒着紫气,疗伤已到了紧要关头,此时稍有分心,必然走火入魔。
白衣人的剑,已扬起。
剑光一闪,疾刺向卫紫衣的后心,卫紫衣纵是着急,也不敢分心迎战,他勉强地挪动身形,剑已从肋下穿过。
剑一抽出,血就跟着射出,那血受体内内力之逼,更加如飞矢般冲激而出。
持剑人大笑,连足内力,又一剑向卫紫衣的后头刺去。
这一刺挟带风声,势道极劲,梅冰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奈何深知此时若出击,必使卫紫衣内力无从宣泄,会受重伤,她只得眼睁睁看着剑光闪动。
卫紫衣内力不停催促,想尽快完成疗伤,同时眉头一耸,迎向剑锋。
剑挟巨大内力从卫紫衣肩头穿刺而过,卫紫衣咬牙承受,将剑上力道化为己力,双手一堆,内力轰然而发,梅冰艳立刻坐起。
疗功因一剑之助,得以成功。
卫紫衣更不迟疑,后脚踢起,持剑人猝然不及防,已被这一脚踢出了门外。
剑刃自肩头滑出,剑锋磨砭着骨头,卫紫衣心力交瘁,更加支持不住,软软地倒在梅冰艳身上。
梅冰艳大急,忙一手贴住卫紫衣心处,内力源源不断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