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刚才你不是说吃过了?怎么这么快又饿了?”强生天真地问道。
边明伦却可以了解这种“白色谎言”的背后意义。就像他有时也会哄骗强生他吃过了,这只不过是希望孩子能多吃、先吃的苦心。
“强生,老师的消化系统良好,所以才容易娥!别多问,我们一起吃。”
两个大人就忙碌起来了,边明伦拉桌子,小欢则搬出椅子,他将比萨放在桌上,她也摆妥刀叉盘子及三杯饮料。这份顺当就像在一起多年又有默契的夫妻,不需言语就能配合的动作。
不消两分钟,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全坐定在那十寸的海鲜比萨面前。
边明伦突然察觉——他们竟然如此地有默契!他错愕地盯着小欢瞧着,偏巧正迎上那对同样惊异,却略带感伤的眼神……。
他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怎么会如此有默契?
还是边明伦先开口了,“好象认识很久了!”他道出了彼此的困惑。
小欢尴尬地笑着,不知该如何答腔。
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他连忙举起杯子,“新年快乐!也谢谢你费心思照顾强生。”
“哪里!新年快乐!”小欢优雅地合着祝福。
一个念头突然闯了进来为什么她和骆飞没有这种默契与自在?
唉!她兀自轻叹着。
他却没让她浸淫在沉寂之中太久,“叶老师,你喜欢爬山吗?”
爬山?这是她的最爱啊!她灿烂地笑着,“嗯!”
“那你愿不愿意和我与强生,一起参加主妇联盟举办的芝山岩登山健行活动?”他真诚地提出邀请。
她再记起以前每到假期,都被骆飞“包”走了,总是要陪他去参加一些烦人的大小宴会,如今终于可以选择一些自己喜欢的活动!她不再犹豫,开心而自然地应允,“好!
我非常乐意。“
这个答案,却令那端曾经冰封的心,开始融化……“边明伦喜形于色的笑道:”太好了!“
自从妻子去世五年以来,他不曾想过找个女人来顶替照顾强生,因他始终相信,强生的母亲永远是强生的母亲,无人可以替代。
但这一刻,望着小欢恬静而温柔的神色,他的心开始动摇了。
孩子和他的生活,的确需要另一股新生命的注入!
早熟的强生,凝视着父亲与老师的交流,似乎看到了电视中互诉爱恋的书面。
他傻傻地笑着,“爸爸——”他附耳想跟父亲讲话。
不知情的边明伦,立刻制止他这种失礼的举止,“不礼貌!有话当面讲,叶老师又不是外人。”
这句贴心话听在小欢的耳里,一点儿也不排斥,反而莫名地掀起一阵暖流,缓缓地流进曾经受伤的心灵深处。
强生不能确定这句话,若是大声说出来,会不会不好,又问了一句,“真的要当面说?”
“当然!”边明伦摆出严父的脸色。
强生只好服从地说——“爸爸,男生爱女生!”
边明伦当下刷白了脸,生硬地说不出话来!
小欢噗吓地低声笑着,双颊尽是嫣红。
第七章
台北,骆家。
一封白色的信,偷偷地被摆进骆飞的卧房中。
扬舞摄手摄脚地,走近仍安稳躺在床上的骆飞身边,心疼地凝视着他——“已经十天了,我必须回去!原谅我骗你我已经毕业了,其实,我还有半学期才毕业。所以我得回学校上课,你——保重!”
她又不舍地回眸,再次对他行注目礼——和他相处站愉快!多希望他不会死!不会死!
扬舞讶然地发现,自己竟然放不下他!
为什么?她不断地问着自己……难道是同学所说的——爱情?她爱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