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静风没想到对方心地如此歹毒,不由怒意顿生。身形一晃,剑芒暴闪,已从一个不育思议的角度直逼对方咽喉!
那人脸色倏变,身形一变再变,牧野静风的剑却已如附体之蛆,始终只离他胸口三寸远!
这人倒也乖巧,他发觉牧野静风能杀他而未杀他时,立即将手一松,手中的软鞭已落在地上。
牧野静风鄙夷地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无能鼠辈!”
那人惶然后退数步,连鞭子也不敢上去拾。待到午时,校场内已只剩下二十人了。擂鼓三通,银发老者开始大声宣读这二十人名单:
韩若、屠镜、赵克非、范大、晁柱、蒙紫、范书—一每叫到一个人的名字,此人便去彩棚中领取一份或黑或白的铁牌令。无论黑白,上边均标有从一到十的号码。
最后一战,将是由黑白同号者对阵,每一战中胜者便是“霸天十卫”之一!
当念到蒙紫的时候,牧野静风看到文弱书生模样的人,不紧不惧地向彩棚走去牧野静风心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他也坚持到了现在。”
这二十个人,可谓全是顶尖高手了。
当念到“穆风”时,牧野静风一时未反应过来,等到见一时无人上前时,才猛然醒悟,赶紧镇定一下心情,走上前去。因为方才那一耽搁,所以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特别多,而且有不少颇有深意,牧野静风暗自懊恼,脸上却不露声色。银发老者将铁牌交给他时,目光如刀一般扫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内收,似笑非笑。
这银发老者好瘦!瘦得可谓是让人触目惊心!但他的目光却亮得出奇,似乎有一种诡异之火焰在他的眼中跳跃闪烁!牧野静风的心仿佛被此银发老者嘴角那似笑非笑蜇了一下,赶紧接过铁牌令,假装看铁牌令上的号码,从而避过了极发老者的目光。他的号码是黑色的四号!那么,白色的四号会是谁呢?
第一对决战者是晁柱与卢劫。晁柱的模样似乎是大病初愈,一双眼睛始终是微微眯着的,一件青衫罩在他的身上,几乎就等于把他整个身躯给埋了起来一眼望去,感觉上看到不仅是一个人,倒像是一件活动的衣衫。他的脸上有一种病态的红晕。
奇怪的是他手中兵器却是一柄厚厚的大刀,大刀抓在他纤细苍白的手上,让人不由为他心生忧虑,担心他会不会折了手骨。卢劫也不胖,但他有限的肉体部炮胀着鼓鼓的疙瘩般的肌肉,社入怀疑用手触摸他的肌肤时,会不会把手硌疼。他的手中执着一杆长枪,枪头红缨如血!
卢劫先发制入!
他的身躯像鼓足了劲的弹弓,一出手,便已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过去,万点冷芒迸射如满天繁星,而一团红缨却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烁目之孤,枪刃破空之声不绝于耳,纵是虚空,也似将要被他扎成千疮百孔!
而晁柱挥动起那柄笨重至极的刀好像真的很吃力,在对方铺天盖地、锐不可挡的枪影中,他那瘦削的身躯更加风中的弱柳,随风飘荡!
但狂风能吹折的却是一些粗大的树枝,从未见有柳枝被风吹折。晁柱的刀很少挥出,但每出一刀,就必然将对方凌厉霸道的攻击逼得不由一缓。只怕卢劫攻出十招,他也未必能回上一招,但只要他出了一招,卢勒的十招攻势之战果立即就会化为乌有!
卢劫倏地暴喝一声,手中长枪凌厉飞指,冷芒凝成一道电弧,又忽而春散为零星碎瀑,罩卷过去。牡野静风心中叹息了一声,暗道:“卢劫的劫难来了。”
就在他此念一起的同时。晁柱本是一直微微眯着的眼睛答然精光暴射!他手中的大刀如同中了反咒般变得毫无分量,在晁柱手中轻盈至极地闪掠飞舞!
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之后便听得一声短促的闷哼,卢劫突然连连倒退,左手紧捂胸口,鲜血泪泪溢出,他竭力想站稳身子,但最终仍是力不从心,左腿一软,半跪于地,仅靠长枪支撑住方不曾倒下!
立即有四个人飞奔而至,将卢劫架了出去,而晁柱则被人恭请入彩棚后侧就坐。
第二局,展霜与邢独对阵。一刀一剑,立即绞作一团。展霜的刀法显得雄浑,大开大阔;而邢独的剑法则慎密植绝,两个人的武功相去无几,如此一来,双方斗转星移般拆了上百招,仍是难分高下。
众人不由有些不耐烦,更有人在心中暗自思忖:“若是他们永远分不出个高下,那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当儿,却见邢独暮然暴起二文,凌空粹然倒折,手中之剑粹指展霜脊梁。展霜身形突然斜偏,但见他腰身一俯,人已反转到邢独之后,在不及眨眼的一瞬间,已连出十七刀,十七刀纵横交织成芒网流电,狂卷急泄!
他的刀在贯力振挥中倏而幻作一面怪诞又不定形的光网,奇快无比的反兜上去。密集如乱雨般的金铁交鸣声响成一片,声声敲进人的耳膜之中!
展霜刀芒愈演愈炽,幽蓝之刃如幻如真,锐气如海啸,仿佛已可将天地囊括了一州。
第四章 为名而战
反观邢独的剑势却已越来越弱,渐成苦撑之势!
倏地一声暴喝,展霜的刀如一抹电光穿射而进,“铮”地一声响,邢独的剑已脱手而飞。就在他的剑被磕飞的一瞬间,一缕极淡的青烟由邢独的袖间射出,众人的目光都被飞上半空的剑所吸引,谁也没有留意到这一变故。展霜的刀未作丝毫的停留,磕飞对方的剑之后,立即反碗一擦,一道血光标射而出,邢独的右臂齐肩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