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列十颗夜明珠,台阶上边缘另有几十盆时鲜花卉,景德镇的陶瓷盆装着。两旁又各有通路绕至厅后,便是教主宫殿了。整个大厅壁上全用金漆,间镶宝玉,瞧来整个大厅金碧辉煌。
此大厅也有得一个名头,唤作“正德殿”。
一个人立在宝座之前,青纱布将脸蒙了。那人道:“很好,鲸队、蛟队、鲨队、哮天队、黄鼠狼队、天蛛队、黄蜂队,你们都办得不错。到时功成之后,定当论功行赏,可不能让各位都白忙活了。现在任务完成的了去神算子处领赏。”
台下众人齐呼:“谢教主。”单膝跪了下去。
“都起来。各司其职去。”
——本回完——
第六回《风流子》浅吟心头 《广陵散》响彻夜空
新绿小池塘;风帘动;醉影舞斜阳。羡金屋来去;旧时巢燕;土花缭绕,前度莓墙。绣阁里,凤帏深几许?听得理丝簧。欲说又休,虑乖芳信;未歌先噎,愁近清觞。遥知新妆了,开朱户,应自待月西厢。最苦梦魂,今宵不到伊行。问甚时说与,佳音密耗,寄将秦镜偷换韩香?天边教人,霎时厮见何妨!
这是一首周邦彦的词《风流子》,写的是两情受阻,欲见不能,切盼复会之执着心态。这首词恰能描写出方云的心态,希望快点找到吕宛儿,与之共逃。却又害怕找到吕宛儿,害怕找到后被父亲杀害。而此刻,方云受了父命,正出来寻找来着。
这一来,父亲不急要他去上官家迎亲,也算方云的一幸事。只是吕宛这一事,却不知该如何善罢。发愁了。
走出客栈,牵过马儿,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才行得一个街口,便被人叫住了,乍一看,居然是吕宛。
方云喜出望外,跑上前去,道:“宛儿姊姊,真的是你,自从上次小河畔你走了以后,我想你想得好苦,一直找你不到,对了,你怎么会也到这里来了?”
“怎么,方少爷不欢迎我这个穷丫头啊?”
“不不不,不是的,宛儿姊姊,我们快走,去别处玩去。我爹爹也在这里,我们躲开他,好么?”
“怎么,为什么要躲你爹爹?”
方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总不成说出爹爹要杀她的话吧,总是躲远点的好,总得不让爹爹发现她才行,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知道,你家身世显赫,武林大家,自然看不起我这小丫头,这样,我也免得惹你家人生厌。”
“不是的,宛儿姊姊,你误会了,我……”
“什么也别说了,云儿,我现在去城郊的百花谷去散心去,你去不去?那儿风景可好了,还有河流,小山。”
“好好好,自然了,这样再好不过。”
“你看你,你爹会把我吃了?这么怕?”
“也倒不是。”却如何敢说出真相来。
“喂,我没有马,怎么去啊?”
“这样,宛儿姊姊,我们同乘一骑吧,我这马儿好得很,三个人都没事……”话未说完,却见吕宛脸上略带害羞,似有不喜,这才想到男女之防,连忙改口道:“哦,这样,宛儿姊姊,你等等,我给你买一匹好马,我们一起并肩领略大好河山去。”
“算了,还是不要买了,我们合坐一骑便够了,无需再买。”
“宛儿姊姊……”
吕宛不再多话,一个翻身,纵上了马背,道:“云儿,你也上来吧。”方云见状,暗喜,也跨上了马背,坐在吕宛身后。吕宛一拉缰绳,道:“坐稳了。”便策马向城西郊外行去。马一起身,方云坐不稳,差点摔了下去,却不敢扶着吕宛身子一下,只得双手往后牢牢撑住马背,不至于掉下马背,这一路西行,直没把方云吓坏。
策马渐行,不多时,已到了西郊小道上。
“得得得”马蹄声起,只见前方拐角处尘土扬起,一行人马向这边行来。人数众多。吕宛连忙将坐骑靠边行走。不多时人影渐现,居然是一群十二三岁的小孩骑在马背上。数数,居然有二十六个。方云暗想,自尽这一向出门见着的怪事多了去了,可再怪也比不过这次,眼见这次居然是一群十二三岁的小孩策马奔行,却不知要去哪里,不由得好奇。过不多时,二十六骑已经全数从身边过去。
方云奇道:“宛儿姊姊,你看出他们可是干什么去的么?”
“我怎么知道。”
“嘿嘿,有趣得紧,这帮小屁孩刚学会走路就开始学大人骑马来了,而且一学还是一大帮人一起,也不知哪里来的这么多马给他们。奇怪啊奇怪。”
“也不害臊,自己也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居然称他们是小屁孩,你不是小屁孩么?”
“宛儿姊姊教训得是,我差点忘了我也是一个小屁孩,前面还坐着个大屁孩,哈哈哈哈。”
“云儿,你找死,看我把你摔下马去!”说着吕宛猛地一提缰绳,双脚紧紧钩在足蹬上。那马吃痛,嘶昂一声,人立起来。方云好快身手,拔下吕宛头上发簪奇*shu网收集整理,飞身跃起,跃离马背,将那簪子尖头对准马屁股,用力掷了过去。自己问问落在地上。正待大笑,却谁知那马受痛厉害,再也不停下,猛地在原地乱跳,要把吕宛甩下来。只把吕宛弄得披头散发,头昏眼花,身体颠簸厉害,抓不住缰绳,半空中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马却径直朝山里跑了。
方云大惊,哪里还笑得出来,急冲过去,跃起,看准方位,轻轻搂过吕宛纤腰,落下地来。紧紧抱住她,生怕她突然站立不稳摔倒了。
好半晌,两人才回过神来。
吕宛大是害羞,见方云紧紧搂着自己腰,直羞得脸红到耳根子里去了。心头一颤,忙扭过头去,不与他对视。方云也醒悟过来,连忙松手,退开两步,道:“宛儿姊姊,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见你要摔下来,才扶着你的。哦,还有,我掷那簪子,簪子……”
“算了,没什么,都是我不对,是我不该先害你的。”说完想着方才情形,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好啦,我们走吧,早点到得山谷,还可以多瞧会儿美景。”
“瞧着你也是一样。”方云说完这句话,才发现自己失态,不知自己何时也这么油嘴滑舌了,大概是与她呆在一起几次,自己也不得不油腔滑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