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还在喘气。”
马成全听得“扑赤”大笑,好像发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他的笑,一笑竟不能片刻间停止。后面的士兵也舍命陪笑,捧腹大笑,咧嘴大笑,反是能笑的,全笑成一团。
“没……没死,那……那怎么跟木炭似的。”马化成很有科学探索精神。
他下马弯腰,刚要伸手去摸,士兵立刻阻止,说:“大人千万别动手。”马成全不懂,看了士兵一眼,士兵伸出右手,手心已经包了白布。他扯开白布,五根手指已经剁了半截,还留着血。
马成全眉头一锁,问道:“怎么回事。”
“刚刚进去的时候,属下也是摸了一这……这死尸,手指立刻又干又黑,我只好把手砍了。”
马成全楞了半天,又是大笑,“砍了!哈哈,哈哈……”
那士兵也颇觉不好意思,低头尴尬地笑着,重复说:“是的,是的,砍了,砍了。”
马成全笑声刹车,大喝道:“蠢才!”
“是,是,是!”
马成全抽出大刀,走到连小天面前,挥手便是一刀。这一刀,没千斤也有八百,一刀下去,只当到“当”的一声,刀断成两片,马成全因为用力过大,人倒退了好几步。
断掉的刀,落在地上,赤赤一串响声之后,地上已经烧焦大片,刀——化成了铁水。
“这——”
马成全忘记了怎么说话,就算没忘记,也不知道说什么话。
“砍死他!”
等他觉醒,立刻下达了杀戮的命令。
刀齐砍,砰砰轰轰,轰轰砰砰,刀全断了,又全化了,一时间,众人惊状万千,有的脸塌陷了,有的手颤抖了,有的身子瘫倒了,有的则倒退百步,不敢近前。
“这东西很有趣,大家挖个洞,把他埋了。”
“是。”
“女人都在这里,谁要的谁挑,留个漂亮的给我。对了,问一下,帕深和我讲过,说这里有个妞叫梁可可的,跟天仙一样,要屁股有屁股,要胸部有胸部,最对我的胃口,给我留着。”
“是。”
“这老家伙怎么办?”
“一起埋了。”
旁边的女人们一听,立刻大哭,泪水成河,洗不尽地上红血,哭声动天,敲不开硕大天空。
等罗苏从山里采药回来时,土布村已经死掉了,没有一个人,满地尸体,满地残火,满地黑血。她丢下药筐,冲到屋前,里面已经空无一人。铠甲永远是忠诚的,他站在地上,然而它不懂思考,思考在现实面前,已经变得幼稚而可笑。
不知过了多久,地上突然哗哗地响了起来,是流水,好大的流水声。罗苏张开眼,被眼前的画面震住了。千万道血水,从村子的四面八方聚来,所有的尸体都干了,白了,血汇在一起,列队向前,等行至村子中央,一齐往地里钻去。
“轰轰!”
两声巨大的爆炸,一颗灰云升空,什么也看不见,惨兮兮的日光在灰土中摇晃。连小天复活的,他站在地上,木头木脑的,就这么站着。罗苏大喜,立刻站起来,跑过去,捉住连小天——原原本本的连小天,问道:“人呢,他们人呢?”
连小天木无表情,说:“被抓走了!”
土布村的人全被捉了,连同梁可可,连小天无计可施,满头雾水,连来敌是谁都搞不清楚。
“他们是谁,你知道吗?”
罗苏回答说:“圣城公会的骑兵总领马成全,想救大伙,只有找一个人。”
“找谁?”
“罗阎,他们是为了血纹条码而来的?”
“血纹条码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