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藤牧跑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扳向他。
“你没看到我?”她居然对他视而不见。
伍靳雅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先生,你认错人了。”她紧紧地抱住儿子要扑向他的身子。
“爸爸。”
“我没认错人,你是我的雅雅,他是我的儿子。”
她漠然地旋过身。“他不是你儿子,他叫伍枫阳,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恒藤牧握著她的双臂摇晃。“你在说什么?”
她甩不开他箝制的手。“请你放开我。”
“你不说清楚,我不可能放开你。”瞥见温室内有许多人朝这里窥看,他气愤地抓著她的手肘走出温室,将母子俩塞进车内,按下中控锁。
动作不温柔地从她怀里抱过儿子,亲著好多天没亲到的肉肉脸颊。
“爸爸、爸爸。”小豆豆在他脸上印上口水吻。
试了几次打不开车门,她只能选择背向他看窗外。
从后座拿出玩具转移小豆豆的注意力,他冷著脸问:“给我离开的理由。”
伍靳雅听而不答。
恒藤牧将儿子丢到后座让他玩玩具,抚著她剪成及肩的短发。“雅雅,你……每次受了委屈都不说,难道我懦弱到不能保护你吗?”竟委屈到剪去他小心呵护的长发,对他做最严厉的抗议?
初夜因被捉弄而不得不给他、奶奶生日那天被丹下挥巴掌的事,独自被丢在娘家十多天……种种她没出口抱怨过,他是否该检讨对她的亏欠?
拍掉他的手,她的唇勾成一道讽笑。“离我远一点,我不想看到任何姓恒藤的人。”伤心的泪水转化成恨意,她恨所有姓恒藤的人。
若不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还想在脸上划几道疤,让自己不再有这张让他迷恋的脸孔。
看著被她拍开的手掌,他讷讷地说:“若你执意要我离开,给我理由。”
他的妥协让冷漠的面具龟裂一道缝,她没想到他轻易就能放开她。撑著最后的尊颜,硬将喉问的哽咽往腹内吞。
“是不是我对你来说都无所谓,你要的只是这张脸,是谁都可以担任你身边的女主角?”
这话令他想到奶奶的看护。他急著解释时,看到她撇开头前滑出眼眶的泪珠。
她还是爱他的!越过车座,他捧过她向外看的小脸,吻住她咬住下唇的红唇。
“嗯……”扭动的头被他固定住,她抬起拳头捶他。“放……开,嗯……”
他的舌尖挑逗扳开紧阖的齿,溜进馨香的小口,他要吻掉她的反抗。
“妈咪。”
“啊……”恒藤牧放开她,捣著被咬痛的耳朵瞪著儿子。“你咬爸爸?”他实在哭笑不得。
伍靳雅抱著儿子护在胸前冷哼,“这就是负心汉的下场,连儿子都唾弃这种可耻的男人。”
手肘靠在方向盘上,恒藤牧瞅著她。“我不喜欢你这样子,很丑。”
“是吗?若不喜欢,你奶奶会找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做她的看护?!还是你也爱喜新厌旧这一套?”
“你说到哪里去?这关奶奶看护什么事?我连她姓啥叫啥都不清楚。”恒藤牧撇开头,不去看她充满护意的面孔。
他只爱看她温驯可人的模样,对于让一般男人会沾沾自喜于女人为他吃醋的模样,他不想记下,更不想看到。
他不是不知道外界的报导,但单凭几份报导就定下他的罪状,他气她对自己信赖度竟抵不过捕风捉影的不实揣测。
小豆豆来回看著背对双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