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夏夏不见了?”
聂楚下意识看向寒隐沫,两人对视一眼后同时拔腿就跑。
聂楚边跑边对电话那头的林敏安抚道:“敏妹你先别急,我们这就回去!”
回到寒隐沫与墨琉夏住的那间套房时只见房间的门敞开着,林敏握着手机面色焦急地在客厅中转来转去。
见他们回来她立刻朝他们跑过来,声音带着哭腔,“我……我就去趟厕所的功夫,出来夏夏就不见了!怎么办啊?”
“敏妹,先别上火哈,咱慢慢说……”聂楚安慰道:“好好一个大活人咋能不见了呢?”
林敏红着眼眶用充满怨气的眼神狠狠瞪了寒隐沫一眼,冲他吼道:“都怪你!好好的发什么神经啊?夏夏只是想让你开心,她有什么错?”
寒隐沫此时无心理会她的指责,满心想的都是墨琉夏此时现在人在哪儿?
聂楚抱住情绪激动的林敏,安抚道:“现在不是怪他的时候,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把我老妹儿找到啊!”
“我们走之后又发生什么事了?敏妹,你想想夏夏在不见之前她有说过她想去什么地方吗?”
林敏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没好气地说:“你们走后,夏夏就蹲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那个蛋糕,看着看着就突然开始哭,我怎么哄都哄不好……”
听着林敏的描述,寒隐沫仿佛眼前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他的小姑娘贴心地想要为某个混蛋庆生,带着这种期待喜悦的心情将两人的房间布置的非常温馨,还亲手为他做了美味的蛋糕。
结果就在她满心欢喜的捧着蛋糕走到他面前时,却被那个混蛋无情的伤透了心。
她无助地蹲在一片狼藉的地板上,望着着那个被摔得一塌糊涂的栗子蛋糕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哭得身体抽搐、上气不接下气。
墨琉夏身体不好,每次只要她哭得狠了就会喘不上气,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仿佛下一秒她就会窒息过去。
因此他最怕她哭。
此时回想起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寒隐沫感觉胸口似乎被扎进了一万根针一样。
随着他每一次的呼吸和心跳,那些密密麻麻的针尖一次次地将他那颗心脏扎得千疮百孔。
他将双手紧握成拳状,却仍旧无法抑制住在他心头翻涌萦绕着的那股强烈的愧疚感,两条手臂也无法抑制的颤抖着。
“然后夏夏哭着哭着呼吸忽然变得特别急促,我怕她出事想去叫人,但夏夏却说让她缓一会儿就好……”
“我陪着夏夏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看她缓过来后我就去了趟厕所。谁知出来她就不见了,给她打电话也不接!”
“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一个人能去哪儿啊?”林敏越说越着急,豆大的眼泪珠子直往下掉。
本以为墨琉夏大哭一场后情绪发泄出来就没事了,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会不声不响地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的夜间跑出去啊!
聂楚又着急又心疼,不知道是该先安慰自己媳妇儿还是先去找人!
两人说话间,寒隐沫在一个劲儿地给墨琉夏打电话,然而就像林敏说的那样,墨琉夏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竭力压制住心头的焦躁与不安,冲林敏问道:“小敏,琉夏她带手机了吗?”
林敏用哭红了的眼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哪知道?反正夏夏的手机没在房间里就是了!”
寒隐沫不再继续打电话,而是突然想起什么是的在手机屏幕上一番操作后,果断地对他们说:“我知道琉夏在哪儿了,跟我来!”
说完他便迈开两条大长腿迫切的往酒店外跑去。
来不及多问,林敏与聂楚也快步跟上寒隐沫,紧随其后去寻找墨琉夏。
一路上寒隐沫一句话都不肯说,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块手机屏幕上,跟着上面的引导穿过酒店往后面护城河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