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隐沫不耐烦地打断他,“这些我都知道,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你急什么,你知道扬子不知道,我这不跟他说呢嘛……”聂楚没好气地怼道。
“帮忙料理完后事,我本想出钱帮小初治病顺便资助她继续上学……可你也知道,那丫头死倔死倔的!”
说到这聂楚语气中带了些许埋怨,无可奈何道:“她死活都不肯接受我的资助,非要靠自己去救弟弟……可当时她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怎么能拿得出高昂的治疗费啊?”
听到这里,寒隐沫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初次见面时小兔子那倔强的神色,恍如昨日。
他不禁发出一声轻笑,有些心疼地喃喃道:“是啊,确实是只倔强的小兔子。”
“正好那段时间阿沫要回国,我就想着或许能给你俩牵个线……”
说起这事,聂楚的语气变得有些委屈起来,“我知道你俩一直都对我当初安排的方式有怨言,但我那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以你俩的脾气性格,要是我用正常的相亲套路给你俩安排见面流程,你俩这面就见不了了!”
“之后的事儿你们也都知道了……”
“等会儿,如果墨立昆只是卖房卷钱跑路的话,按说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小夏不至于一提他还这么激动吧?是不是还有别的事你没说啊?”
张扬听了半天,还是没弄明白为什么一提起墨立昆墨琉夏就这么激动,“看小夏提起他那股咬牙切齿的恨意,我怎么感觉他不像是她生父……反而像是她的仇人。”
聂楚看了他一眼,叹息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在蓝夜的时候小夏压根儿就没跟我提过他,好像她和小初根本就没有爹一样。”
“具体情况还是等我老妹儿情绪平静下来后,再问问她吧。”
“行,那你俩先在这坐着吧,我去顶层看一看小初。”张扬边说边站起身来,“刚才动静闹这么大,可千万别让小初知道,不然那小祖宗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呢。”
“这事你们一直瞒着小初呢?”聂楚惊讶道。
“不瞒着能怎么办?上次小夏被绑架那次,小夏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知道,结果还是被多嘴的护士给说漏嘴了。”
“这次我特意安排了嘴牢的护士在他那层值班,已经瞒了他好几天了。”
张扬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又不放心地回身叮嘱道:“对了阿楚,阿沫手臂上的伤今天还没换药,你帮他换下药。”
“好嘞,交给我你放心!”
看着信誓旦旦作保证的聂楚,张扬心中总觉得有些不放心,便又加了句:“你可别把他伤口再弄崩了啊!”
“哎呀,行啦我知道啦,你赶紧去吧!”聂楚不耐烦地冲他挥了挥手,不满道:“我有那么不靠谱么?”
张扬与寒隐沫对视一眼后,同时点头道:“有!”
还记得小时候,他们三个淘气爬树张扬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把头磕破了,本来没多大事伤口也不大。
但是当时大院里的大人都没在家,聂楚这不靠谱的非自告奋勇地给张扬包扎伤口。
结果在他学着张爷爷的样子给张扬消毒时,一不小心用镊子把伤口扯得更大了。
傍晚回家后,看着满脸是血的张扬他妈妈险些晕过去。张扬也因此在左侧额头上留下了近一厘米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