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佟美没有在这件事上说谎,这件事是真的,只有她谢芙被蒙在鼓里,她起身冷冽地看着阿一,直到后者被看得不自在起来,“阿寿,你去备马车,阿一待会儿你领路,我要去军营里见一见将军。”说完,她起身回内室准备外去。
阿一看到谢芙的神情严肃,于是忙道:“夫人,您现在要到军营?”
谢芙头也没回道,“没错。”有些事她要当面问清楚丈夫,她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里猜疑,这样令她的心极度的不舒服,若冉溥只是利用她,并不是喜欢她,那她立刻头也不回地就回洛阳去。
阿一被谢芙吓住了,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让夫人不高兴了?看到阿秋从他身边经过,他忙拉住阿秋到一边地去,“阿秋,夫人这是怎么了?”
阿秋偷偷瞄了一眼内室,遂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小声地说了一遍,然后才又一脸震惊地道,“之前我们都在说那个佟美是在瞎说而已,现在看来居然是真的,郡主又岂会高兴?”
阿一没想到是这样一件事,遂怒道,“那姓佟的母女都不是好东西,最会搬弄是非,你进去劝劝夫人,莫要上了她的当,我跟在将军身边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过将军如对待夫人一般对待别家的女孩儿。”
阿秋看了看阿一那愤慨的表情,看来不像是说谎的,这才郑重地点点头,赶紧往内窒而去。
西跨院,佟美哭着跑进去,看到母亲与冉江都在,于是大声地哭着扑到母亲的怀里,“娘,冉二哥,那个谢氏阿芙欺人太甚,她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的脸?”她扬着那那被打肿的脸给两人看。
冉江看到她那张俏丽的脸蛋上两个大大的巴掌印,于是怒火就上升了,“真的是大嫂打你的?她也未免太过于嚣张了。”
佟妪心疼地看着女儿的脸,“阿美,她真的就扇了你巴掌?”这么些年来,因为冉溥的包容与忍让,让她渐渐地忘了自己原来的身份,现在看到女儿被打,一脸的怒气喷向了冉江,“江郎君,原来你冉家就是这样报恩的?”
冉江看到这养母一脸的怒火,脸色羞红地道,“佟妪,你别心急,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谢氏阿芙的,待会大哥回府来,我自会为阿美出头。”
得了他这句话的佟氏母女这才脸色好转,不过佟美仍是哭哭啼啼的。
冉江说了几句话相劝之后,看到她的脸真的肿得可以,对谢芙的不满又更加深了一层,这大嫂一来就如此霸道。
南跨院,梅如仍是一脸平静地修剪着兰花,听到侍女阿兰的禀报,放下剪子,看着那一盆光秃秃的花枝,嘲笑道“鸡蛋岂能碰得过石头?不自量力的蠢人,这种程度的破坏就能让冉溥与谢芙反脸?真真可笑。”
“女郎,不过听说江郎君准备亲自出面征讨?”阿兰小声地道。
梅如又拿起剪子审视着那盆花,“我虽然不知道她们在背后捣鼓些什么?但是这没有用的,谢芙那个人不会是几句流言或刺激话就会动摇的人,冉溥就更不是这样的人,可笑的是那几个人却是一点也不了解他们。”顿了一会儿,“阿兰,这种事不出手即可,要出手的话就要来狠的。”她的脸上绽出一抹恶毒的微笑。
阿兰看到梅如的笑容,一禁打了个冷颤,她记得梅女郎初到这府里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变成了如今令人可怕的样子?
谢芙披好身上的氅衣,虽然三月天了,但是她仍是觉得天气寒冷,由阿静扶着正准备跨上马车的时候,回头朝汤妪道,“妪,你赶紧去查清楚,那个佟美敢在我面前大放噘词,她们背后肯定还捣鼓了些见不得人的事。”
“郡主放心,老奴即刻就会去查清楚的。”汤妪也早就想到这方面的事情了。
“那就好。”谢芙这才坐进马车里,然后吩咐阿寿扬鞭起程,由阿一带路往军营而去。
这是来到北地郡之后,谢芙第一次坐马车离开将军府,对于热闹的街市她此刻没有心情去看,她所有的心思都围绕在丈夫的身上,所以她的秀眉一直都没有展开。
军营里,冉溥正指挥许章训练新兵,“现在开春了,今年内可能还要起战事,我们也要做好准备,对了,有没有石氏残余的消息?”这始终都是他的心病,石狮及那石老夫人一天不死,这北地也难以安宁。
“没有,将军,他们似乎隐藏了起来,以前我们还可以查得出他们的珠丝马迹,现在更是一点儿痕迹也找不到。”杨雄皱眉道。
“柳、裴两家要来,这事情也要抓紧时间部置,上郡也是块不错的地方。”冉溥朝萧先生道。
萧先生正准备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了骚动,因而把话都停了下来。
冉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