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警和乘务员叫喊着维持秩序,远处依稀可见的蓝色轿车冒着滚滚浓烟。几个乘务员正拿着灭火器往那跑,火车受损最严重的那节车厢已经翻倒在地,人们正七手八脚的从朝天的窗户里往外拉人,有的脸上挂着泪,有的脸上挂着血,还有的已经一动不动被人抬着,不知道是死是活。
沧海咽下一口口水,发干的嘴唇动了动又背起阿姨。“我们到那边路上休息吧,看能不能找到医生把阿姨的脚包扎一下。”
缪卡和牛牛看着那些个挂着血迹的脸庞都没有说话,默默的提着行李跟上沧海。阿姨忍着痛挤出一丝微笑“小海啊,谢谢你了。把阿姨放下来,我自己走吧。”
“没事阿姨,一会就到了。”
缪卡看着沧海消瘦的双腿迈着坚定的步伐,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这个男人视乎真的很可靠。不知夜北遇上这种情况会不会也这样。其实事发时,缪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夜北。她真的很希望这时夜北能出现在身边,女人终究是脆弱的,困难时总需要一个肩膀依靠。可这又怎么可能呢。她电话没电了,想联系都联系不上。
马路上也是一片的吵杂,人们跑动着,穿梭着,拿着电话焦急的跟亲人或朋友们诉说着。
“喂?妈!我今天回不去了,出车祸了,火车都翻了。……”
“老板,我今天赶不到了……”
“你在哪?我找不到你啊,我在……”
“……”
4人在马上寻得一块空地让阿姨坐在行李上,暂时歇了下来。
“真倒霉,马上就要到家了,出这么一档子事儿。”牛牛蹲在地上低着头抱怨道。
“别抱怨了,还是想想怎么离开这里吧,看情况火车短时间内是开不了。还好就要到站了。”沧海擦着汗有些喘息的道。
阿姨揉着脚踝红肿的边缘处,轻声道:“牛牛,给你表姐打个电话吧,让她问问小北有没有时间,让他们来接我们。”
“为什么不直接给北哥打,我有他电话。”牛牛掏出电话嚷道。
“他们还没结婚,那样不好,还是给你表姐打吧。”
“哦。好吧”牛牛应了一声,拨出电话。“接通了,你和她说吧”牛牛把电话递给阿姨。
“依依啊,我是二姨。”“你和小北在一起吗?”“我和牛牛坐的火车出事了,现在被困在***了”“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们都没事,就是回不去了,你和小北来接我们吧”“别开他车,我们一共4个人他车子容不下。你们想想办法弄辆大点的”“嗯,别急。我们没事,别告诉你姨夫,免得他担心。”“好的,到时候电话联系吧”
阿姨挂掉电话温和的对缪卡和沧海道:“等等吧,不出两个小时我外甥女和他男朋友就来接我们。”
终于不用担心在郊外过夜,四个人心情都放松了下来。缪卡蹲在阿姨身边帮她揉脚,有一句没一句的跟阿姨聊着天。“阿姨,您外甥女多大了啊?”
“24了,下个月就要结婚了。”阿姨眼睛里温和的透着浓浓慈祥,可见她对这段婚姻很是满意“一会你就能见到了,我那个外甥姑爷可是一表人才。”
“结婚?真好!”缪卡甜甜的笑着,对于这种幸福,女孩总有着小小的向往。
阿姨看着缪卡粘着发丝的脸颊,伸出手爱惜的帮她缕至耳后“缪卡啊,你这性子跟我们家依依像极了。安静的像朵夏荷,不知将来谁有福气能娶到你。”
缪卡有点害羞的笑着没有说话,嘴角勾起一弯俏月。
“嗯,是很像。缪卡姐你一定要选个好男朋友,最好也跟我叶北哥一样。”牛牛在一旁打趣着缪卡。
“嗯?谁?”缪卡没听清牛牛说的名字,随口问道。
“叶北,就是我表姐的男朋友,一会你就能看到了,是个记者哦。”牛牛带着点小自豪。
“夜北?记者?”缪卡瞬间如坠深渊……
……
……
……
爱情,爱情!多么美好的两个字,多么嘲讽的俩个字。多少个天真的人儿如若神明般的信奉着这俩个字,发疯般的追求这俩个字。多少人徜徉在爱情的微芒下微笑,又有多少人羁绊在爱情的洪流里遍体鳞伤。爱情坚实的叫人生死相许,爱情又脆弱的不容半点瑕疵。不管怎样,爱情是两个人的活,你一个人玩的来吗?
缪卡的爱情很简单,甚至你问她什么是爱情,她都无法给你一个完整的答案,她会微红着脸告诉你,也许,那就是一种感觉吧?是的,这种感觉很美,很妙,很幸福。她不需要天荒地老,不需要海枯石烂,她只希望俩个人静静的爱着,为了爱情她愿意付出所有。她瞒着所有关心她的人,只身北上,为的只是爱情…
可这个她爱情的另一半却不如人意。她千里迢迢带着爱而来,可那份情却已经有了自己的爱。这叫人如何是好?期盼已久的爱情糖果,入嘴那刻才渐渐嗅出,原来糖也有酸的……
缪卡揉揉有些发酸的鼻子,抿着嘴没说一句话。只是藏在长发下的小脸透着股惨白。不会的,怎么可能这么巧。同名罢了,再者说夜北不是那种人,虽然他没说过喜欢我,但谁都知道他喜欢我,他怎么可能有未婚妻?一定是巧合,是的。一定是!可名字可以相同,为什么职业也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