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溪手里的水瓢被撞在了地上,泥土上都是水,陶溪的脚微微一滑。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抓住面前的简时鸣,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抓着他身前的衣襟。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很近,近到陶溪可以看见他长长的睫毛轻轻颤着。
以及还算娇嫩的肌肤,甚至还能闻到到他衣服上清爽的皂角香。
“相…相公,我不是故意的。”
陶溪紧张的拍了拍他身前微微凌乱的衣服,并未发现简时鸣的耳尖泛着莫名的粉色。
他不敢和陶溪对视,“没…没关系,也是我的错。”
“你不生气就好。”
陶溪退后了一步,忽然想起之前简二妮提过的问题,关于她和简时鸣的关系。
而此时就他们二人在后院,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于是陶溪轻轻咳了一声,道:
“那什么…,相公,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
“你说。”
简时鸣修长白净的骨指节理了理衣服,还是不敢看向陶溪。
陶溪神经大条,并未意识到简时鸣的不对劲,努力在阻止语言。
“就是…先前咱们成亲的时候,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那会儿我也是,这一路走过来,我也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
我们若是强行绑定在一块儿两个人都不开心,所以等安定下来,咱们和离吧。”
砰……
简时鸣仿佛听见了什么碎掉的声音,他整理衣袍的手微微僵住,不敢置信的看向面前眼里都是认真的姑娘,艰难的开口。
“你,你说什么?”
明明这是很久以前自己期待的结果,可是今天听陶溪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简时鸣居然觉得心里闷闷的特别难受。
“看你,高兴傻了吧。”
陶溪看他征愣住,笑了笑道:“我说等安定下来,咱们和离吧。”
此时简时鸣心里一定乐开了花吧,毕竟他本身也不喜欢她亦或者原主。
“等咱们真正安定下来再商量。”
简时鸣藏在身后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是了,她并不是从前的陶溪。
所以有这个想法并未有错,再者她已经替他们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
他……
简时鸣沉默了,和离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