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云面色微红:“不是自谦的话,真也就知道这点,碰巧看过相关的对比类文章,不值什么的。”四听啤酒倒进肚里,柳洛秋说躺一小会,两三分钟后自觉难抵睡意,眼皮开始沉重起来:“我睡几分钟。”白若云“嗯”了一声:“睡吧,我去洗一下澡。”这时有女服务员上来轻敲两下门,虽然门是开着的。白若云起身过去,服务员问:“请问,今天还退房吗?”白若云微微一笑:“不退了,谢谢。”服务员点点头走了。白若云顺手把门关上,从衣帽架上拿下睡衣,进了洗手间。
半小时后,白若云洗完澡出来,见柳洛秋背对着窗发出轻微的鼾声。她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半了。她移步到窗前,把窗帘稍微往左拉了一些,床上光线暗淡了许多。然后,她坐在休闲椅上怔怔发呆起来。
白若云也开始迷瞪起来,恍惚中身子倾了下,坐好,拿起手机又看看时间,四点半了。她起身,歪在床上背对柳洛秋闭眼欲睡,刚到梦的门槛,一只手从背后抱住了她。白若云杏目微睁,手按在了山巅的那只手上欲作势挪开,轻声:“啧,放开。”柳洛秋脸部贴近她秀发处,闻了下:“好香,这是什么香味儿呢?我不放,感觉抱着你就抱住了时光的脚步。”白若云的握着他的手的手也不用力了,吁了口气,喃喃说:“我七岁那年,邻居李伯伯家有许多月季花苗,很是羡慕,爸爸答应我,考到前三名就给我去要一株,移植回来,后来我考了第一名,得到了月季花苗。细心呵护着,后来花开得很美,感觉培育了一株永远只属于我的美丽童年,但童年还是走了。”白若云感到耳后脖颈处痒痒的,微微缩一下脖子,用胳膊肘儿往后顶一下他:“你去洗个澡吧。”五六分钟过后,她问:“这么快就洗完了?”两只手的拇指提捏着被子最上方的边沿问他。
“可不,只有你们女人不知道节约用水。”柳洛秋说罢,给她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她接着说:“你不是说你很喜欢古镇跟一些山水吗?给我说说。”
他渐渐握住了她的手,眼眶湿润了起来。
她诧异地问:“秋…你怎么了?”
他眼里闪着光悠悠的说:“那个时候,我一个人常常背包出去,在那些清泠的夜晚仰望星空时,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为了追寻眼里的星星,而脱离了星系群,而那些身前身后的星系群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弃我如敝履。但我依然风雨无阻的赶路。人事何所以,‘问君归期未有期,却话巴山夜雨时。’偏江湖多夜雨。李义山虽异乡孤寂,尚有他方可感怀之人,俺却一心只想做条不被定义的鱼而踏上了漫漫征途,匆匆的都来不及跟那个月光下的少年告别。像身不由己的在不同时空错位,没有了来路与归途。鱼子山巅,谁人初见月,山月何年初照人;纵清景无限,更与何人醉夕阳?”
白若云伸手轻捂住了他的嘴:“我一直都在。”
Aa们相互凝视着对方,俩个灵魂恍若一起回到了往日的旧时光里。
神秘莫测的古镇隐匿在山间,眼前山峦叠嶂,云雾缠绕;时而浓密如墨,时而稀薄如纱;若隐若现的山峰因仙女的到来更加灵动,守护的神灵已不再俯瞰,会心一笑,飘然离去。
错落着青砖黛瓦的古宅栉比鳞次,古朴的雕花窗棂,斑驳的青石板路弯弯曲曲,古树参天,流水潺潺,无不透着纯古而又精致的美。微风拂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和炊烟味。
夜幕降临,古镇的神秘面纱被夜色渲染得更加浓郁。月光下的山峰若隐若现,古镇的灯火点点闪烁,宛如星河落入人间;隐约间,传来古筝或箫的声音,悠扬而迷离,时间似乎流动得更加缓慢了;月色越来越清朗,渲染着如猛兽般潜伏着的耸立的山峰。ta们不禁为之倾倒,沉醉于这份古色古香的宁静与和谐之中。夜色渐浓,每一处角落都散发着玫瑰花的韵味,流淌着神秘的气息,仿佛藏着无尽的宇宙奥秘。
强核力让原子核保持不散架,弱核力开始放射性衰变。星星试图向低熵跃迁,反引力开动了,推动两颗星星彼此靠近。无数微观物理作用力在分子结构层面复原,有序结构是大自然的主力,星星进入了各自的轨道。
大海震颤咆哮着,在有效利用执行生命维持功能所需的能量,利用万有引力和核力驱动着宇宙向熵可能的最大值挺进,恒星的光和热,让生命有了涌现的可能。星光在这一刻超脱了时空,填补了所有的沧桑。
走着走着,白若云娇喘着说:“你有些累了…汗……快滴下来了。”
他斜过身子抱着她在耳边说:“我还想再往前走,可以吗?”
白若云头抵在他胸前,轻声说:“贪心,那就走吧。”脸一红,露出浅浅的笑容,柳洛秋看在眼里只觉一阵眩晕,他从没看到过如此美的浅笑。
把持一下情绪,拿出纸巾拭下脸上的汗水,白若云红彤彤的脸上也已微微沁出了一些小汗珠,他稍停下,也帮她擦拭一下,继续探幽寻芳的行进着。
又过了约莫十来分钟,俩人像是一起化作了山涧松雾,不顾一切地向着光的方向飘去……白若云靠在他肩膀处,一袭秀发散落在胸前,闭着眼睛,脸上漾着一种安详与宁静。
柳洛秋恍惚中看见白若云像是放大了的影像,在清晰与朦胧中交替出现着:“你……你……怎么突然变得有些苍老了?不过,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也是只喜欢你。”柳洛秋说完嘿嘿傻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