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池伸手,坚定的将袖子上陆简川的手拉开。
“陆简川,这是我最后一遍说这句话。”苏池蹙眉,“就当是,给十六岁的彼此一个交代吧,我们结束了。”
苏池说完这句话,就转过头,和庄鸣爵携手离开。
伸手传来男人的哭喊,苏池目光平静直视前方,连瞳眸深处都没有动摇的痕迹。
倒是庄鸣爵的手紧了紧,其实从刚才两人十指相扣时苏池就已经感受到了对方的紧张。
刚刚他和陆简川说话的那段时间,庄鸣爵的手宛如铁链一般紧紧扣着苏池,似乎生怕苏池和陆简川回忆青春,又会摩擦出火花来。
苏池安慰似的握了握庄鸣爵的手,好笑的侧头看向庄鸣爵。
“你的表情好像在说,一旦我要是和陆简川旧情复燃,你就要当场弄死陆简川,然后把我关去别墅一辈子不准见人。”
明明是句玩笑,庄鸣爵的脸上却不见一丝笑意。
陆简川和苏池那段年少情深是庄鸣爵永远无法介入的过去,他们曾经有七年的时光,庄鸣爵依旧觉得无比的妒恨。
“大哥?”
苏池见庄鸣爵半天不见回应,偏头疑惑的问了一句。
庄鸣爵垂眸看向他:“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陆简川和梅修搞到一起的?”
苏池一愣:“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突然想起来了,”庄鸣爵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含在嘴里,“当时你在酒店出现的时间很微妙,刚好是梅修进去一小时之后,我猜你应该是奔着捉奸去的。”
他撇了一眼苏池,目光如炬:“所以,你早就知道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是早就知道。
不过是上辈子的事情。
他手术的前两天,梅修不知道抽的什么疯,突然跑来医院把自己和陆简川这么多年干的那些勾当和盘托出,又轻蔑的表示了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把苏池当朋友,他就是嫉妒他。
当时苏池已经病入膏肓,心脏宛如一颗定时炸弹完全受不了半点刺激。
梅修根本就是想逼死他。
苏池看的清楚,所以并不打算如梅修的愿,他咬着牙拼命的平复心情。
他当时已经做好打算和陆简川分手,奈何当时完全没有这个精力,他惦记着手术,原本打算术后恢复好再和陆简川摊牌,却没想到最后给他一记背刺的,正是陆简川半人。
奈何这段记忆仅仅属于一个死去的人,他没办法和庄鸣爵解释清楚。
“不久,”苏池苦笑,“就无意中撞见了。”
这个回答并不能让庄鸣爵满意,苏池是个细心的人,凡经手的事情一定能说出个时间地点具体经过,没道理再这种事情上含糊。
“不想说?”
“不是,”苏池并不打算因为这些事情让庄鸣爵觉得他有所隐瞒,索性编了个经过,“就,两个月前梅修生日,我无意中看见他们两个在——接吻。”
苏池耸了耸肩:“所以就发现了。”
庄鸣爵盯着苏池些微落寞的眉眼,知道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也一定很大。
庄鸣爵伸手摸了摸苏池的头发。
“这两个人已经在你的生命里消失了,”庄鸣爵沉声,“聪明的人,用不着为了过去的事情费心费神,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