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是——”苏池犹豫了一下,“我现在,住在庄鸣爵那里。”
庄鸣爵?
贺兰铭挑眉,是庄家那个儿子,刚才就站在苏池床边的那位。
“你们关系很好?”
苏池点点头:“他从高中起资助我读书,一直到大学毕业。”
贺兰铭了然:“那是该好好感谢人家。我这次来鸿城也有和庄家结交的打算,你们既然认识,那更好。你们现在是一起工作?”
“不是。”
是钻一个被窝。
贺兰铭皱了皱眉,却并没有多问。
庄鸣爵那个年轻人看着还挺可靠,他很放心。
“既然这样,我也不多管,但是阿璧,我最多只给你一年的时间。”贺兰铭站起来,“一年之后,除非你有楠枫本事把我从这个位置上挤下去,否则,我一定有办法把你带回去。”
苏池笑了笑:“好。”
——
病房门再次打开,庄鸣爵抬起头,只见贺兰铭仍然板着脸,但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他拄着拐杖走到庄鸣爵身边,十分真诚道:“这些年,我家孙子多谢你照顾。”
庄鸣爵微微欠身:“应该的,贺兰先生客气了。”
“既然你们是朋友,阿璧也不肯跟我回家,我就暂时把他放在你那里,既然你们是朋友,就麻烦你,替我好好照顾他。”
照顾这一点自然不用多说,可是,朋友?
庄鸣爵抿了抿唇。
指的是睡一张床的那种朋友?
好在庄鸣爵把这点子心虚隐藏的很好,贺兰铭并没有看出来,只是表示了感谢,就带着一帮保镖先离开了。
庄鸣爵目送他直到贺兰铭远去,才推开病房门走进去。
病床上的苏池冲他笑了笑:“大哥。”
他脸上的掌印依旧明显,庄鸣爵心里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冰袋,轻轻的摁在苏池的脸上:“疼吗?”
苏池一只手握着庄鸣爵的手,微微偏头蹭着冰袋,他长舒了一口气,撒娇似的抱怨:“疼死了。”
庄鸣爵没说话,只是眉头紧锁,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苏池的脸颊。
苏池笑笑,抓着他的手安慰:“不用自责,是我让你不要管的。”
“这一巴掌我从出走的那一天就料到了,”苏池敛眉轻笑,“我们家家风如此,吓到你了?”
庄鸣爵轻叹一声:“确实有点被吓到了。”
苏池笑笑:“这也是他头一回打我,大概是气狠了。”
“气你离家出走?”
“这是其一,还有就是我用人不善,被别人摆了一道。”
庄鸣爵皱了皱眉:“你说孙卫?你当时逃出来,是他帮的你?”
苏池点了点头:“他偷偷换掉的以次充好的那批树,就是我们家的。”
当年孙卫做园林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