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个时代、哪种环境,没人真不好办事啊。
这也是使我一直蠢蠢不安、坐卧不宁的原因。
“若是西门弘烨和鞑鞑女皇不出兵,他们拿什么赢?”
我抚着肚子,就算这孩子以后姓江,但他必竟是乐弦音的种,这是瞒得过世人,却是瞒不住天地的,他爹要是有事,他如何成全?
避免不了的,我又想起我这前身生过的那个孩子。
做为亲爹,宁斐然连见都没能见一眼,那孩子就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那孩子不是我孕育的不是我生下来的,除了对宁斐然的愧疚,我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我很难想像我腹中这个孩子,他要是有什么事,我还能不能活下去……
就是为了腹中这个孩子,我也希望乐弦音能成就大事,我的儿子以后不想做什么太子皇子,但更不想做的是被人追杀一辈子的贱民,亡命天涯。
以前我一直不信,说什么三六九等,但到了这个时空后,这些东西,不允许
我不信了。
——成败得失永远不是一个人的事,他可能会祸连几代人。
悦官妖如何的灵慧,我心里但凡有个波动,他一定能看得出,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
“我想去……”这事我不能瞒着悦官妖,我怕他生气,咽了一口口水,才说:“我想去鞑鞑国。”
目前为止,三个国家里,两个国家都出兵了,只有鞑鞑国没有动,这是为什么?显而易见,鞑鞑国的女皇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可怜见的,我这只兔子,被这三个男人保护得很好,藏到这高山深水里来了。
只这一点,我对乐弦音还是满意的,这人就算是野心勃勃,想做一世霸主,但他必竟没有做过利用我、伤害我的事。
前几次,如果不是遇到突发的紧急情况,他不会置我于危险中于不顾的,他通常是在他觉察到有危险的时候,一定会把我安顿好的。
如今他们遇到难题了,我这样坐着享受,其心难安。
悦官妖没说话,他的手摆弄着他随身带着的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
银环蛇皮做的刀鞘,里面纯钢铸就、开过双刃,可吹毛断发了。
在那刀柄的位置,刻着一行小字,不是通用文字,我看过几次,也没看明白上面写得什么,问悦官妖,他说他也不知道。
真是有些可惜,我觉得那行字,应该是铸刀人留下来的,没准是什么留传青史的情词,哎,又一段爱情就这样被埋没了。世界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此,不是没有人爱过,是没有人记得。趁着我们还爱着的时候,珍惜吧。
就在我心里忐忑不安地等着悦官妖对我彻底否决、我还要再做努力时,他竟抬头说:“好吧,我安排安排,咱们再走。”
我释然一笑,——原来他也是放不下那两个家伙的。
虽说他们三个凑一起,总是吵吵闹闹,但必竟我们三个在一起,算是内部矛盾,与外面的纷争相比,都是可有可无,可以暂时放下的。
“翔,”我的吻还没有凑过去,他就先躲开了,他装作一脸厌恶的样子,“擦擦你那小猫似的嘴,都是鱼腥味。”
说着嫌弃的话,他却抬起手臂,用他雪白的袖口抹去我嘴边的污渍,然后,落了一个轻轻地吻在我的额头,他说:“丫头,你有世间最美好的心地。”
这般的赞誉,我却是消受不起的。我只是良心过不去而已,真与‘美好’这个词不搭边,不过,被自己的男人说好,心里,真是无比欢快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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